人总是贪心的,太后亦是如此,当她看着这个金字斋戒腰牌时,太后又偷偷的想,会不会房表哥还有其他的子嗣流落民间呢。
尚楚雄看着太后变幻的表情,像是知道太后在想什么,故作自言自语道:“说来也奇怪,益王殿下在长安的时候每年都有数名子女出生,出去就藩那一年也有数名姬妾怀孕,可从他去了益州后,皇室玉蝶上竟没有一名来自益王府的新增人口。”
太后听言,沉默了片刻,才又问道:“即是益王的女儿,就是哀家的皇孙女,刚刚摄政王为何要说她是哀家的女儿呢?”
尚楚雄道:“微臣见太后寡居孤苦,心想,若是太后十四年前一朝被宠幸,怀了此女,太后晚年岂不是就有了依靠。再则,益王当年可是因谋反罪被诛杀,若是让世人知道此女是益王的女儿,岂不是枉费了益王当年的苦心吗?”
太后知道尚楚雄的意思了,却还是摇了摇头,觉得此事不大可行,苦笑道:“虽说十四年前哀家有没有被宠幸,内侍省的敬事房怎么记载肯定是摄政王说了算。且十三年前,哀家受益王谋反案牵连的确被先帝次第别居。可哀家觉得此事还是行不通,哀家在外宅待罪独居时,分明有宫人戍守,那么多耳目呢,哀家有没有为先帝产下此女安可作假,且即使当时哀家产下此女,世人又会问,为何不上报先帝......”
尚楚雄平静道:“当时戍守的宫人好解决,知道太后产下长公主者可活,不知道的必死无疑。
那么再说另一件事,朝臣世人都会问,为何不让先帝知道?这个更好说,先帝恼怒起来杀了那么多皇子公主,太后作为母亲,且当时又是待罪在身,岂会把自己的骨肉交出去任先帝处死呢?
当时的太后分明是这样的:出宫不久,您便发现自己怀了龙胎,心里又惧又怕,生怕先帝给您赐下落胎药,因此买通贴身伺候的宫人,和他们联合起来瞒着戍守的宫人,千辛万苦才产下公主。但是当太后看着襁褓之中的女儿时,心里更是愁苦不已,当时的太后悲戚的想:不知道自己此生还有没有机会重新回到宫廷,亦不知此生何时会因先帝的雷霆之怒而身首异处,于是太后只能流着泪让贴身侍婢抱着襁褓之中的公主走的越远越好。
直到新帝即位,您被新帝尊为皇太后,太后娘娘您才肯让世人知道亲生女儿的存在,太后您想想看,到时候太后的舐犊情深一定会感动天下所有人的。”
太后也不是愚笨之人,尚楚雄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哪里有不愿意的,他摄政王是想把此女养在她名下,且把所有将会有的障碍都一并扫除。这事本来也容不得她拒绝,更别说这个女儿是房表哥的女儿。
她对那年老的先帝没有丝毫感情,却与房表哥亲梅竹马,那就让她抚养这个女儿吧,她相信这个女儿总比兴华、广华、令华、宛华几名公主要更亲近吧。
太后想定,颇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那哀家何时能见到哀家那苦命的女儿?”
尚楚雄脸色变换了一瞬,马上就悲戚道:“微臣保护公主不利,竟让她被宛华公主给打了,实在是微臣罪该万死。”
太后闻言脸色大变,但心里仍然活动了一番,心道:摄政王应是与宛华长公主闹掰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天都不去见她,这才口出责备之言:“长公主言行无状,是哀家这个母后管教不严之过呀。”
尚楚雄尤嫌不够,担忧道:“我担心太后认回公主后,她这个妹妹太软弱了,会被宛华长公主欺负呢!”
太后拍着胸膛道:“有我这个母后在,谁敢欺负她!”
尚楚雄欣慰道:“有你这个好母后是长公主的福气。”
太后摇摇头,颇自责道:“都怪我这个做母后的不好,让她流落在外这么多年,还请王爷让我们母女俩早日相见。”
尚楚雄道:“明日微臣就护送长公主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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