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军务繁忙,不见。不行就让费榷去应付。”赵石连头都没转便干脆说道,现在到军营来拜见的人渐渐稀少,也不是没人想找些麻烦,还有不少想走门路,讲个情面的,但这位大人实在是油盐不进,礼物拒收,人也不见踪影,求个人情都不可得的,一些身份显赫的更是明白,此人身后又有当今圣上为依靠,陛下的心思现在朝廷上下没有不明白的,潼关战事为第一要务,谁敢在这个上面找麻烦,就是明着跟皇上过不去,下场可想而知,这位大人请战去潼关,正是对了当今圣上的心思,在这个关头上,虽是有许多人不愿自家子侄去战场上冒险,但一来自家子侄愿意,二来也确实拿赵石没有办法,也就少有人上门来碰钉子了。
如今赵石手下有两个人比较特殊,都当着他的亲兵,便是这报信的李全德和费榷了。
两个人出身都不错,李全德更是辰王嫡孙,正经的皇亲国戚,费榷则是羽林中郎将费老大人的孙子,后来才知道这小子的母亲竟然还是位公主,姑母更是终身未嫁,现任香侯府左参领,家世上一点不比李全德低了,两个人又都同样胆大妄为惯了,和人结交的本事也是了得,他初掌羽林军的时候就是这两个人挑头出来找麻烦。
李全德挨了两板子,算是留在他身边当了亲兵,时不时的还要冒上几下坏水。而费榷则是煽动了十几号人跟他比试,在他手下也吃足了苦头,后来还被他逼着跟李全德结拜成了兄弟,接着他便将与兵部打交道地事情都扔给了费榷,两个人虽都是不服软的混不吝,心里不定怎么诅咒于他呢,但这半年来还是让他使唤的团团转。
练兵的时候更不会缺了这两人。算是给他当足了出头的椽子,见这两个人都老老实实的了。其他人想要闹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不是?
就像对待这些找上门来地朝廷官吏,官职都是不大,硬的软地费榷处理起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比赵石自己处理起来手法可要圆润多了,本来赵石有心将这人留下,但一来不知此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怕留下的人压服不住。二来呢,那位羽林中郎将大人虽然已经七老八十的人了,事情却知道的一点也不少,家中子弟还多,费榷很不得老人家待见,和李全德一样,捎话过来时比辰王那里硬实多了,打死了算。不死就跟着,为了这事,听说费榷还回家闹了一顿,把老爷子给气的不轻,算是和费榷正式翻了脸,更是不管不问了。
“大人。这个这个人非要见您不可的。”李全德尽力不使自己笑出来,脸上地神色则透出几分古怪和暧昧。
“军规军律还没背熟怎么的?想挨板子?”赵石回过头来,冷冷道。
李全德闻言呲了呲牙,赶紧解释道:“是庆阳府副将,领显锋军管制李将军前来拜会,说有事与大人相商,非要亲见大人一面不得的。”
“庆阳府李将军?李金花?”
“没错,就是她,大秦除了香侯府的女人,就数她作的官儿最大了。前些时先皇主持武举的时候还见过一面。当真是了不得的巾帼英雄”他是早就听闻赵石和这位女将军好像有些关系的,当年这位大人确实也是护粮军一员。这关系虽说不准是深是浅,但如今李家情形好像不大妙,这个时候巴巴赶着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