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么会察言观色地人,但也能看出营外那位二十多岁了还没嫁人的李将军神色间有些不妥的,虽说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想来事情不会小了,肯定是有好戏可看,这事不用好处,怎也要两个人见面的。
不过看到赵石慢慢的将所有表情收起来,眼神也变得漠然之极,立时机灵的住了口,心中却越发确定自己地判断了。
赵石性情这些年已经改了很多,但他算不得宽宏大量之人,此时搬倒了最大的敌人太子一党,若旁人不来惹他,他也懒的去跟旁人计较什么,毕竟现在得到的东西许是他多年渴望的,得人尊敬看重,手下又有许多人供他驱策,感觉很是不坏。
有了目标便也有了野心和欲望,再不愿凭空树敌,虽说少了许多当初的无牵无挂,办起事来便不能直来直去,但这样的代价也在情理之中,若认为他事事就变得息事宁人,瞻前顾后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李家这般纠缠不休,他心里也升起了几许怒意,那个李武他还没跟其算账,当年之事也说的明明白白,和李金花再无牵扯,却还几次三番来寻他,虽说以李金花的性子,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多数是要来求得他的谅解,但背叛者总有千般理由来为自己开脱他是再明白不过,以为三言两语就能冰释前嫌?把他赵石当什么人了?可以任意糊弄地小孩子吗?
“去,叫那位李将军在大营中等着,过后我自去见他,还有,你给我听好了,再过些日子就要去潼关了,把你那油滑性子都给我收起来,到时候山高皇帝远地,别以为你是辰王的孙子,我就不敢斩了你。
老老实实在我手下办差,少不了还你个过得去地功名,若是不然,我看你还是留在京里的好。”
这番话说的森然无比,听得李全德心惊肉跳,头也越垂越低,这位大人入京一来,几件大事都是杀了个人头滚滚,是正经拿鲜血然后的官服,但在军中却没用什么厉害手段,诸事都是全凭自愿,便是去潼关随行的军兵,也大多都是自愿去的,并没有在军中任意挑选,手段算得上是温和的了。
但出了京还真就不好说了,就是那句话,山高皇帝远的,一个不对拿他的人头来号令三军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是辰王的孙子,在羽林军中威望还有些,杀起来够份量嘛,他自是不愿拿自己的小命去试试赵石的话说的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心中凛然之余,立即大声道:“大人放心,以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属下听令行事就是,属下这就去传令,一定不给他们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