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扎出来那么丑的头发!
墨景琛打量下唐海诺被他麻的乱糟跟稻草样的头发,按住唐海诺的伸过来的手,“等、一下。”
“就这样吧。”
墨景琛明显不会扎头发,扯的唐海诺头皮疼,她在墨景琛要散开她的头发重新来时,阻止,随手用发卡把耳边散落下来头发固定住,露出她脖子上的伤口。
唐海诺会如此懂墨景琛的心,他眼中闪过抹赞赏,打开医药箱,找出棉签和消毒酒精,开始给唐海诺处理伤口。
伤口被酒精咬的生疼,刚开始唐海诺想咬牙忍一下,一想到墨景琛发狠的样子,唐海诺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不好过,也不会让他舒坦。
在唐海诺故意有一下,没一下的呼痛声中,墨景琛那张刀刻般的俊颜渐渐爬满愧疚、自责与心疼。
难受死你丫的,看你下次还敢吧!
唐海诺终于气顺了些,等伤口处理好,她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墨景琛收拾医药箱的动作微顿,他那双已经快要凑到一起的剑眉间鼓起的疙瘩又大了几分,“你、把饭、丢了。”
“又饿了。”
“今天、体力、消耗大,饿的、快、正常。”
“!!”
这车开的猝不及防,唐海诺面色蓦地一红。
墨景琛抓着唐海诺的手,起身,“吃饭。”
“安安在icu,我不能离开。”
“许时彦、在。”
“我知道他在,可……”
“让他走。”墨景琛去掏手机。
唐海诺在他解锁的时候,消化掉墨景琛话里的意思,她不去吃饭,他会让许时彦离开。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唐海诺急忙伸手挡在墨景琛的手机屏幕上,“不许让许医生走。”
“吃饭。”
“我……”
唐海诺刚开口,墨景琛拿开她的手,作势打电话。
“好了,我跟你去!”
固执霸道的家伙!
唐海诺气不过踢了墨景琛一脚,朝着电梯走去。
……
临近过年,四处张灯结彩,透着浓浓的年味。
唐海诺是土生土长的温城人,对这里比较熟悉,她带着墨景琛去了医院附近的小吃街,街上人声鼎沸,特色小吃摊比比皆是。
墨景琛很少来这种地方,街头,他拉住唐海诺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那热气袅袅,人头攒动的街道连连蹙眉。
“不喜欢这里?”
墨景琛没说话。
“这就是我的生活。”唐海诺的个头比墨景琛要矮上一些,她微仰着头,神色认真的看着他,“我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你不想了解我吗?”
他们是社会的两个极端,想要一起走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多了解对方,而最快最有效地办法就是走进彼此曾经的生活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