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诺的右手上残留着当时的麻疼感,她竟打了海洋,心头交织的情绪中又多了几分自责。
唐海诺从随身包中拿出云南白药,她刚拔开药盖子,靠近海洋,他一扭头留给唐海诺一个后脑勺。
唐海诺的手僵在半空中,半响,收回。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唐海诺跟海洋没有说过一句话,等他们赶到机场时,离飞机起飞只剩二十来分钟。
海洋穿的单薄,唐海诺在他下车前拉住他,“等下,我去行李箱给你拿件外套。”
“去吧,去吧。”海洋刚睡醒,脾气比刚才更差了些,他扯开唐海诺的手,“别动不动拉拉扯扯的。
唐海诺眼神黯然,她拿出行李箱时,海洋已下车,他咒骂了几声天气,踢向唐海诺的腿,“把你身上的这件脱给我。”
记忆中,海洋是个小暖男,强要羽绒服这种没品的事,他无法做出,唐海诺被他的举动惊到。
“快点啊,你想冻死我啊。”
海洋催促,唐海诺起身拉开拉链,脱掉包裹住她大半个身子的的羽绒服递给海洋。
海洋接过,套在身上,大摇大摆的进入候机厅。
唐海诺俱冷,泡了多日的药浴后,她体质改善些,但依旧抗不过冷风,她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快速拉开行李箱,从里面找出件灰色的棉服裹上,去追已经没影的海洋。
候机室,海洋跟大爷样坐在机场的铁制连椅上,唐海诺去托运行李,换登机牌。
她已有预感,想要改变海洋,任重艰巨而道远。
不知怎的,她心竟有些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