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终于承认自己是海洋了么？

狂喜、兴奋、难过、无奈种种情绪交织在心头，唐海诺眼中有泪花闪动，“爸呢？”

“你有完没完！”海洋语气不耐，“从你离开的那天开始，你就不再是我的姐姐，你没资格询问我任何问题。”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她不离开，海洋没钱看病，可她发过毒誓，不能说，唐海诺扯着海洋毛衣下摆的手指隐隐泛白，“海洋，你答应过爸要好好学习，将来……”

“烦！”海洋甩开唐海诺，回身走向酒吧门前的主路，低吼，“不是要回温城吗，走啊。”

唐海诺被海洋甩的连连后退，冷风吹过，上头的酒意消散大半。

她刚稳住身子，闻言，整个人激动不已，她立刻追上海洋，带着他上车。

车中，司机在酒吧内见势头不对，早早的溜了出来，唐海诺与他萍水相逢，并未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她没有责怪的意思，“大叔，去机场。”

“好嘞。”

……

酒吧，玻璃门后。

“阿阮，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阿阮拆了颗糖丢进口中，嘴角勾起抹邪魅的笑，扣住说话同伴的头，撞在玻璃门上，“如果刚刚你有我现在的狠劲，可以拦住她。”

……

被雪掩着的宽阔路上，出租车缓慢行驶，海洋坐进车中后，扯过司机放在后座椅后面的毛巾盖在脸上，长腿搭在前倾的副驾驶椅背上，呼呼大睡，一副流氓地痞的做派。

唐海诺揣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跟海洋说，当见到他本人，却一个字也无法吐露，她呆呆的望着毛巾下海洋隐隐露出的唇角。

唇角破皮，是她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