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扑朔迷离(1 / 2)

侯小贵信以为真,口口声声说先报警,这种入室盗窃很容易查的,小区和电梯里都有监控,冰箱门上有指印,家里也应该有脚印,破案并不难。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说不定真的只是一起入室盗窃案呢。

我急忙跑到门口,先是看了看锁眼,结果就发现了问题,上面有一道划痕,应该是用开锁利器刮擦出来的。

昨晚或者今早有人偷偷进过我家,那个人的目标一定就是冰箱里的骨灰,如果是小偷的话,他偷的肯定是更值钱的电脑,而不是一袋饺子粉。

“猴哥,你说早上来的时候,屋里有人给你开的门?”我问他。

侯小贵点头说:“是呀,我还以为你俩开的呢,可是进了门却一个人都没有,喊你们也不出来,我就坐在沙发上等了。”

“你坐在沙发上没动过地方?”

“没有!”侯小贵不假思索的说,但很快就又改了口:“你等等,让我想想啊,对了,我去过洗手间,发现没人就又回来坐下了。”

我接着问他:“你为什么要去洗手间?”

“我听到门响了一声,还以为是你俩呢,结果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可能是风把门吹开了吧。”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我现在敢确定早上肯定有人偷偷开锁进了我家,随后侯小贵赶到,那人便将门打开,然后跑进了洗手间里躲着,等侯小贵坐在客厅后,他(她)就从洗手间跑了出来,最后开门逃跑。

洗手间的门之所以会响,根本就不是风吹的,因为我家下水道反味很大,所以洗手间从来都不开窗,也就不可能有风。肯定是那窃贼太过于紧张,逃跑的时候不小心弄出了响声。

这时,跟过来的侯小贵也注意到了门锁被人破坏过,他应该也猜到一定是有人入室盗窃。

“早上给我开门的人,该不会是窃贼吧,等我进屋,他就躲进了洗手间。”

我点点头,告诉他我也是这么想的。

忽然堂姐喊我们快点过去,我俩来到厨房门口,就见堂姐蹲在地上,那里有一只脚印,跟昨晚的一模一样,是某个小女孩留下的。

蜂巢公寓交房不久,因为购房者大部分都是我这样的刚需,急着入住,所以近期装修的不少,搞的整个小区楼道里都很脏乱。

此时地上那个脚印,就是那人踩过水泥白灰后留下来的。

但很奇怪,整个屋子里除了冰箱附近的这个脚印,就再也找不到其它的了。

我们三人急忙跑出家门,希望能从楼道里发现什么线索。让人失望的是,刚出门就遇到保洁阿姨,她正用墩布擦地,即便窃贼留下过脚印,也已经被她打扫精光。

电梯里也是一样,地面尚有水迹,根本看不到脚印。

“查监控吧!”堂姐说。

如果查物业监控,这起入室盗窃事件就会被放大,物业公司肯定会主动报警,哪怕我不同意,他们也有充足的理由,毕竟小区不只有我一个业主,他们要保证所有业主的居住环境安全。

想到这里,我正待要说话时,侯小贵先开了口。

他说:“不用查了,这个脚印根本就不是人留下来的。”

我和堂姐震惊,莫非侯大师又发现了什么。

侯小贵继续说道:“如果是人的话,一进门就应该有脚印,而不是只在厨房门口才有,这么远的距离,只有鬼魂才能飘来飘去。”

这话有道理,人走起路来肯定是脚踏实地的,但是鬼不一样,虽然我还没有亲眼见过鬼到底长什么样子。

想起昨晚和堂姐打扫卫生时看到的那五个脚印,我更加相信侯小贵的话。

是它,又是它,一定就是它。

那个躲在暗影里的东西,将我的女友烧成灰烬,然后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它偷偷取走了李子鸽的骨灰。

可我想不通,它要李子鸽的骨灰有什么用?

一念之间,我心中突发奇想,要不要掘开松树林里那座坟墓,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李子鸽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我像现在这样活的如此苦恼。

而我此时最大的苦恼,居然就是要不要掘开她的坟墓一探究竟,这对于死者来说可是大不敬。

我犹豫了,但最终还是决定,先去松树林附近村子里打听一下,如果那座坟墓不是我女朋友李子鸽的,就马上掘开。

如果是……

正考虑着,堂姐突然晃了晃我的胳膊,打断了我的思路。

“小峰,你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看着堂姐和侯小贵疑惑的目光,说没什么,又问他们有没有新的发现或者猜测。

他们俩的想法如出一辙,都觉得不能报警,但原因各不相同。

堂姐是担心骨灰事件败露出去,以至于给我们俩惹来牢狱之灾。而侯小贵则觉得窃贼一定是个鬼魂,就算是报了警也没用。

侯小贵说先把鸡血盏摆好,等着那只偷东西的鬼魂送上门来,然后马上去松树林那边核实情况,看我昨天是不是被林子里的鬼给盯上了。

我点头同意,看着他在冰箱附近一边念咒一边摆放鸡血盏,鲜红的鸡血倒在盏中,散发出诱鬼的腥味。

眼瞅着侯小贵做完法事,我提议马上动身。反正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小偷真要是想入室盗窃,防盗门根本就拦不住他们。

说走就走,想多了只是庸人自扰。

因为已经去过一次松树林,侯小贵又是专职出租车司机,所以一路都很顺畅,也不用上高速走老路,他开车直奔乡间小道抄了近路,一个多小时就开进了一个叫做分水岭的小山村。

松树林就座落在村子的西南方,山路蜿蜒而过,路边那棵弯脖子老刺槐沐浴在春光中,隐约可见。

侯小贵将车停在草垛旁边,我们三人一起推门下车。

前方十几米远的山墙头上,蹲坐着一个七旬老人,正一边抽着旱烟,一边晒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