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比林端,他颇是高兴,我把这事跟他一说。
林端沉静地说:“我去看看他吧,你不想出来就不要来了,千寻,回来就好,北京才是你的家,才是你的根。”
“林端,我又和纪小北交往了,我是不是不知死活。”我自嘲地问他一句。
他良久的不出声,后来才轻叹一声:“千寻,想爱就爱吧,你心里的直觉,你最是清楚,旁人的声音,不过是参考,你觉得开心就好,开心这样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如果你觉得不好了,你想要让人劝劝你,你打电话给我便好。林夏那儿,我会通知他爸妈去的,你不必担心什么。”
“嗯,那就好。林端,你还见过小宇吗?”
“没,他妈妈带着他去西安了。”
“那好,我不打忧你做事了。”
挂了电话有些失落,我心爱的小宇,不再是我的小宇了,他已经不再记得我了。
纪小北买了跌打酒上来,按着我的足踝,大声地喝斥我:“不许动,告诉你多少次了。”
“痛嘛。”一痛哪能不缩呢。
“不许缩,痛也忍着,还到处跑,我倒以为你好得差不多了。”
他猛地一捏我脚踝处的那块骨头,痛得我倒吸一口冷气。想抽脚他却捏得紧:“别动,要是痛,可不关我事的。”
“我看,还是去医生请医生给敷药吧,你不行啊!弄得我痛死了。”
纪小北挑挑眉头:“你说这话,好暧昧。”
我顿时明白了,然后有点无语。
“好了,别动,我去洗个手,给你切点臭东西吃。”
“纪小北,你也尝尝,不错的哦。”
“我要吃了,你会给我什么好处?”
“不吃拉倒。”还要好处,纪小爷真当自个是玉皇大帝下凡来着了。
股票,又在下降,跌得似乎很厉害。
北京正在治房地产这一块,房子很多,然而限购,还有各种各样的条件一公布出来,跌得好是惨。
林氏股票,下降了百分之五十。
我把电视给关了,我不懂这些,可我知道林夏是有退路的,三亿元在他瑞士的帐户呢,别的我也不知。
当官的个个都是人精,精得不得了,变幻莫测的,如果纪小北的爸爸当初调而走,只怕现在是众的之矢了,那边发生了动乱之事,许多的官员连罚着。
纪小北切榴莲,我看他手机响了,拿了进去:“你电话。”
“谁打来的?”
“肖健。”
他神色一敛:“按掉吧,一会我会给他回复。”
切好了榴莲端出来:“你先吃着,一会外卖会送上来,我还有些事得去公司。”
“嗯,再见。”
他飞个媚眼:“亲亲我呗。”
我勾勾手指:“你过来。”
他喜滋滋地把脸凑过来,我一掐他脸颊:“赶紧走吧你。”
他捏捏我的鼻子:“越来越不可爱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
美国那边的姑姑打电话给我,叫我去接机。
我想我现在的号码,大抵是林夏告诉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