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给我整个公司,我也不会再做下去的了,昨天的事,你们道歉,也是发生过,脚现在,还痛着。”
“我们跟你道歉,也给你不少了,你说吧,你开个条件?”她妹妹首先就压仰不住。
有钱就可以这么说话啊,有钱了不起啊。
纪小北这会儿过来了,优雅地到我身边:“千寻,昨天是她欺负你的。”
“你是谁?哟,叫帮手了。”她妹妹阴阳怪气地说话。
纪小北只是笑,也不说话,端起我的茶往她脸上一泼,在她惊讶万分的情况下,再把一盘炒河粉往她头上一扣,淡淡地说:“有钱就可以这样说话,真好,那有权呢?你们回去查查,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纪小北是也,小爷就是官二代,小爷就仗权污你。”
扶我起来扶,小心翼翼地往门口走。
大堂里很多的人喝早茶,看到这一幕都瞪大了眼,就怕错过一样。纪小北的嚣张,有时候还真是深得我心。
经理夫人的妹妹,这会儿才知道要尖叫。
“恶人,终须是恶人治啊。”我无比的感叹。
他很不赞同这句话:“我是恶人?”
“纪小爷觉得自个是好人吗?”
“得了,反正工作也没有了,咱们回北京去吧,北京你终究是舍不得的,清明已过,总也是得给你爸妈上些香。”
本来想拒绝的,一听后面那句话,顿时不再说什么。
东西并不多,在这里,即使工作定下来,住宿什么的定下来,我仍然像是过客,匆匆的过客。
回到北京他让我去四合院那儿住,我只笑不语,他叹口气:“我知道了。”
打电话找清洁工,把我家那房子打扫干净在酒店住了二天就回去。
所有的一切,都不曾改变,小小的蜗居,简单,但是,这就是花,心可以在这里定下来。
这里,似乎还有林夏的气息。
手指扫过那些书,有些仍然是他的,衣柜里的衣服已经清干净,强势地让人进驻了一大批的春装,北京这个天气,乍暖还寒着,阳光却是那样的透亮了。
我总是要回来面对的,逃避得了一时,逃避不了一世。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久了,我的记忆里,很多有关于他的事。
脚好了些,终于是可以慢些走了,纪小北回到北京,也要开始忙他的事,放假得多了,积起来的事可谓是不少。
买了妈妈最喜欢的百合,带了爸爸喜欢喝的酒去。
墓碑边,还放着清酒瓶子,妈妈那儿还有枯萎掉的百合花,是林夏来过呢。
我想是他吧,就是他吧。
妈妈,我一直不敢来看你们呢,真有点不敢,可如今的路,我还必须走下去,我真的还忘不了纪小北,如果他再给我一身伤痕,让我心死,那便就好了。
林夏真好,就是这种爱,我接受不了,妈妈,我很抱歉,我宁愿一个人,我也不想这样,如果你在世,你一定会劝我,但是我,还是不会听劝,呵,你看你的女儿,脾气还是像你的,是吧,妈妈,我会好好对自已好的。
把墓碑擦试干净,这才离开。
天色还早,我站在外面等了半上小才等到车回市区,提了点东西回去,不曾想到林夏在我家楼下等着。
只是几个月的时间,感觉如过了几年,他显得有点老了,一定是没有好好地照顾自已。
看着我,眼里浓浓的哀伤。
我不想去看他的眸子,我承受不起他心里所有的重。
移开头,错身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