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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水书院里。
景行之背上书袋,站在柳方门前道:“小方方,我上学去了。”
“好,早餐你记得买点吃的。”
昨晚上两人聊了聊现代的事,感慨了一番。晚睡导致现在还没完全醒来柳方眯瞪着眼,应了一声,听着景行之脚步声匆匆地离开。
事情忙完了,景行之就得重新上课了。
照例是去了后山上,草庐东屋。
阳光透过推开的几扇窗户,把满是书墨气息的东屋照得透亮。
景行之抄起上回正在看的书,看着看着觉得前面有些地方给忘了,干脆又重新翻过来啃了一遍。
要说古代科举考试,那是真要脑子,之乎者也不说多让人头晕,一句话的意思得翻来覆去的琢磨。一个句读的变化,都能出现好多种意思。
景行之一边背,一边琢磨起乡试的考项。
如今李朝的乡试,是考三场。一场考四书,第二场考五经,第三场考实务策论。先前先生们说,小书生最弱的地方,就是在实务策论上。
要景行之说,年纪小小,有一颗能做四书五经题的脑子,已经聪明得不得了。策论这种事,要想对朝上或者某地的大事有自己的可行性看法,那起码首先得对考试的目标有个大概的了解。
可朝堂大事,动辄就是国家建设性的问题,可不是坐在书院里的很多普通学子能到的地步,浅谈一二都难,何提真的给出有建设性的意见。
因此背完了书,又用柳方传授的多看法翻来覆去把手里的书过了三遍,景行之逮住巳时才过来的方启晨。
景行之问:“老师,策论我们什么时候学啊?”
方启晨看看他桌上的书,翻了翻景行之看熟了的一摞书,道:“你看得挺快啊,策论不急,等到五月里再去忙也不急。”
方启晨嘴里的五月,距离考试的八月,还剩下五、六、七三个月。
不过方启晨想到自己小弟子的厉害之处,他看向景行之,问道:“学策论,在书院也可以学,在外面也可以学深一点的。你想去哪?”
“外面,哪儿?”景行之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