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同时扶着栏杆和江传雨,小心翼翼地向前探步。
老师这才认出江传雨,又看他俩这情形,意识到自己刚才话说重了,便用手电筒帮他们照亮。
“眼睛不好啊,以后记得早点走,别等熄灯了以后抓瞎。”
这下钟念总算能看见了,跟老师道过谢后,快步下到一楼。
教学楼外有一整排路灯,光明重现。
钟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江传雨一抬下巴:“去吧,我等你。”
江传雨一愣,“去哪儿?”
“厕所啊。”
“……”
真是非常贴心了。
晚风吹得急,钟念在灯下等了几分钟,风透过毛衣孔洞直直打在身体上,冻得他来回踱步。
江传雨回来见到这副景象,把手里的外套递给他,“披上。”
钟念不肯接,“不太好吧。”
都是男人,你就一件单衬衣,我毛衣还要加外套,岂不是显得我很虚?
江传雨直接抖开外套,将他一裹,看着那对澄亮的眸子,温言劝道:
“才过了易感期身体弱,要保暖。”
易感期。
这是两人自那天来第一次提及这个话题,让钟念心口一跳,眼神开始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