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墙也变成非透明的了。
顾伽摸了一把脸,还是难以清醒。
会议室内,继续沉默。
郁清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他抿抿唇连张口都做不到。
要说不想见到他是不可能的,要说一点也不介意当年的事也是不可能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宿熔没给他纠结的时间,他什么都没说,直接上前抱住了他。
抱得很紧,像是要把郁清勒进他的身体里。
郁清接受不了任何一个人这样抱他,但是宿熔不属于“任何人”,郁清伸不出手推开他。
宿熔身上的气息熟悉而心安,时隔多年毫无违和感地和他的融为一体。
抱住他的手在颤抖,抱住他的人呼吸很沉。
好像嫌弃手抱住他还不够,尾巴也像小时候一样缠住了郁清的脚踝。
“消气了吗?”宿熔问他。
郁清愣了一下,没想到五年后宿熔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不是道歉,而是问他消气了吗。
他这么问,反而让郁清觉得他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人。
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五年还不够消五个月的气?”他不回答,抱着他的人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冷漠的男人,你没有心的吗?”
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