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纠结,所有的微妙,都被这句话打碎了。
账是这么算的吗?
郁清满心无奈。
他刚有一点动作,身上的人立即抱他更紧,郁清的脚都要离地了。
“不要再离开了。”宿熔紧紧地抱着郁清,低沉的声音好像是由心碎一点点拼接而成,没有哭腔的喑哑更让人难受,“我真的太痛苦了。”
面对郁清,没有新皇,没有冷漠,他一如既往的直接。
高高在上,肆意张扬的人低下头颅,喉咙发紧,“能选择一个别的方式折磨我消气吗?”
不知道怎么的,郁清的喉咙也跟着发紧。
拥抱的力量并不是坚不可摧,尤其是在颤抖的时候,和发出力道的人一样,在这一刻脆弱至极。
郁清却怎么都伸不出手推开。
他沉默且茫然地被抱着,感受着他的力道以及痛苦。
不是第一次地想,他当时真的错了吗?
从来没见过,甚至没想过宿熔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他真的给他带来那么大的伤害吗?
可是……
半个小时过去了。抱的也太久了吧。
“放我下来。”郁清说。
“你跟我说第一句话就是让我放你下来?”
非但没放,抱得还更紧了。
这句话说的依然咬牙切齿,心口疼的怒气几乎要冲破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