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偿还(h)(2 / 2)

荼锦的身子晃了晃,面色旋即变得苍白。

她从没有想过会从谢同尘的口中听到这种刻薄又恶毒的话。因为是最亲近的人,所以才最懂彼此的软肋。而他的叁言两语,每个字都是扎向她心尖软肉的刺。

“我知道了。”她强忍着泪,开始宽衣解带,“只要你想,我怎样都可以。只是谢同尘,你记住,从今天这一回开始,你于我来说,就只是一个狎客!”

衫裙一件件滑落,在脚边堆成一朵盛开的花。二十二岁的女人有着相较少女时不曾有的曼妙曲线,身体是晶莹润泽的白。似乎又长高了不少,一双腿愈发修长,大腿浑圆饱满,小腿纤细笔直,脚趾上染了花汁,是鲜艳迫人的红。

她一步步走过去,他始终没有改口。

荼锦认命地俯身去吻他,却被适时地捏住了下颌。随后跌进了那双乌沉沉的眼中。谢同尘的样貌并没有变,可同样的眼眉,却因为荏苒时光生出了极其陌生的锋芒与寒意。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说了才算。”他的语气强势,没有她辩驳的余地,“上回说了再不相见,你偏要再来。好,既然你说要还,就好好得还——从这一回起,你要随叫随到,直到我觉得还清了为止。懂吗?”

不等她答,他便吻过去。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旧情人,为什么吻会变得这么陌生?荼锦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屈辱,却又不能抵挡地被掠夺唇舌。她的身体太熟悉他了,即便这次暌违已久的重逢中隔着一条遥遥天堑,太多复杂的情绪横陈其中,可当两具身体开始纠缠,她就不能自己地动情了。

谢同尘翻身将她放到身下,一手抵住她的肩,一手解腰带。

春衫薄,叁两下便褪下了。他天生肤白,到与从前没什么分别,身材却比从前健硕许多,宽肩窄腰,胸膛饱满,腰间的腹肌块垒分明,因而显得腹间那两条向下延伸的线条愈发情色暧昧。偏这样的人却有着一张温润如玉的俊秀面庞,不需要任何语言,存在既是一种惑人的蛊术。

荼锦知道自己湿得一塌糊涂,可到底许久不曾经事了,当那个昂然的东西抵在腿间时,还是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的手臂,呢喃着求他:“你……你慢一点……”

他没有答,但动作温柔许多,没有冒进,而是一寸寸往她的身子里送。

“……唔……嗯……玊、玊哥……”荼锦声音气若游丝,满眼盈着生理性的泪水,被填满被占据的感觉使她不住地战栗,“亲我、再亲一亲我……”

谢同尘做了许久的和尚,乍一开荤,快感来得汹涌,需要极专注才能控制住与她极其契合的身体不会太早就丢盔弃甲。所以只是浅尝即止地碰了碰她的唇,在她想要抱过来的时候又避开了。

他对她的失落视而不见,恶劣地捞起她的一条腿——这是她最受不得的姿势,大刀阔斧地进进出出。荼锦的身体被绷成一张被拉满的弦,最敏感的点被反复刺激挑拨,不过几十下就哆嗦着去了。

谢同尘被骤然收缩的甬道绞得一窒,失控地闷哼一声,不得已收住了动作。缓了一时,才又重新开始抽送。一开始是存了心想要报复她,可这会子情到浓时,他又狠不下心,所以惩罚又变回了温存,他揉捏起她胸前的软肉,一臂揽起她的腰身,把她唇间每一声难耐的呻吟吞进了缠绵的吻中。

做了一时,直到荼锦有些吃受不住了,他才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习惯性地射在了她的腿根。

谢同尘拿来帕子替她抹了一把腿心,抿成一线的唇轻启,不咸不淡的说:“喝水吗?”

“不渴。”她对他难得的温柔受宠若惊,无所适从地掩着胸坐了起来,“玊哥……”荼锦的发髻在巅荡中早就散了,如瀑的黑发披散在肩头,要比来时显得更娇柔温软。她想说些什么,却看见谢同尘穿衣要走,又有些慌神,“嗳……你、你要去哪里?”

谢同尘起身去将她的衣裳捡起来,递还给她:“不喝就随你。我还有事,出去一趟。”

“谢同尘!”荼锦拔高了声调,喝住他的步子,“我真的走了!我这一走,就……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你想想清楚!”

很快又放软了语气,哀求他道,“玊哥,你怎样恨我都好,只是不要……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谢同尘没有再走,也没有回头。

良久,他又重新迈开步子,坚定不移地走出去:“我曾经等过你。”老旧的木门被推开时发出尖锐的吱呀声,春光映出一瞬他硬朗干净的侧颜,很快又消失——

“只是你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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