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跟余温良在角落站了片刻后,陶姜带着书童收拾好东西,也跟了过来,低声道贺,“恭喜余兄胜出。”
没有其他人在了,余舟就不再端着,摇了摇头笑着道:“难道陶兄看不出来吗?大家觉得我的好,不过是因为听了崔童之前的话,对我几乎没有什么期待值,所以看到我写的东西后,才更容易觉得还不错。”
陶姜怔了一下,接着笑得更为灿烂,“余兄果然是通透之人,确实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接着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余兄写的诗确实不比崔童的差,字更是做不了伪,观感也不会受其他东西影响。”
余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他的说法。
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又不经意地问道:“不知陶兄为何会帮我?”
从最开始那夸张的笑声开始,到后来那些看似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话,那么明显的偏袒,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明白。
陶姜摇了摇折扇,“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余舟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
片刻后,陶姜先败下阵来,收起扇子正色道:“我听我表哥提起过你。”
“表哥?”
“贺云旗,”陶姜挑了挑眉,“别说你不记得他是谁了?”
余舟失笑,“怎么可能。”
顿了下他又道:“只是你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那是,我这样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当然跟他不一样。”陶姜自恋地道。
余舟心道,并不是你看起来风度翩翩而贺云旗病弱,而是贺云旗一看就是君子端方而你就不像什么正经人士。
只是这话他没说出来,转移话题道:“贺兄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外祖母不准他太早过来,”陶姜撇了撇嘴,“至于我嘛,就想提前过来看看,他口中不一般的余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