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渭愣了一下:“可是,我们之前不是说燕子是楚成轩吗?”
这下,楼涧也愣住了:“对啊,跟兔子关系好的,不就是燕子吗?燕子不是楚成轩还能是谁?”
两人同时想起了一个人,随即异口同声说出口:“陆双行?!”
楼涧凑得更近了,瞪大了眼:“那这么说,一开始跟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楚成轩,而是陆双行!”
景一渭皱眉:“这么说,是杜以珊自己把看到的全部告诉楚成轩的。”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双双叹了口气:“全猜错了。”
楼涧叹完了气,忽然浑身僵硬了起来。景一渭察觉他不正常,问:“你怎么了?”
楼涧缩了一下:“你靠我这么近干嘛?”
景一渭差点六月飞雪:“我的妈,讲点道理好不好,你自己靠过来的耶!”
就在刚才,他才注意到,以他们俩的距离,景一渭说话的气息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楼涧缩得更厉害了,脸上有些烫。
景一渭毫无发觉,喃喃:“那么,既然是杜以珊自己把赵老师和叶纪清的事告诉楚成轩的,楚成轩后来却出卖了杜以珊,怪不得活不下去了。”
楼涧接了一句:“太可怕了,杜以珊就相当于是自己把自己卖了啊。”
“也就是说,其实陆双行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因为燕子飞得快,所以一下子就跑了,但是兔子却没跟上,之后,是狗的出现,让狮子觉得难缠,所以走了,兔子把所有的事告诉狗这件事本身,燕子也是不知道的。”
楼涧眨眼:“陆双行既然明白赵老师和叶纪清的关系,想必也知道叶纪清为什么跳楼了,但是恐怕不知道杜以珊自杀的真正原因,但是看了那篇童话之后,他应该是立即就明白了。所以他会想要拿走那本杂志,因为写的东西完全就是复刻。”
景一渭补充:“林沛白由于在社团里边待过一段时间,她一看到关于狗的描写,应该也清楚这是什么意思,所以两人会商量拿走杂志,但是因为这件事如果曝光,对他们可能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林沛白才会说不能说吧。”
楼涧几近喃喃:“那么,陆双行转学,完全就是怕惹祸上身,他知道赵老师跟叶纪清的事,一来没办法面对赵老师,二来杜以珊都死了,他可能会猜测是不是有人想要封口,毕竟叶纪清死的时候只不过是说压力太大,并没有抖出这件事来。”
景一渭问:“为什么林沛白不走呢?”
“她是艺术生,可能不太好弄吧。而且最我觉得,她那个时候应该没什么担心的。”楼涧轻轻合上眼,声音有点飘忽,“她曾经是楚成轩的女朋友,社团里的人应该不会猜疑她,但是后来情况不一样了,有人打算告发这个社团的所作所为,这个时候,能怀疑的,只有知道这个社团存在的人了。”
景一渭看他快要睡了,问:“你是不是困了?”
楼涧闭着眼还在回应他:“没事,你继续说。”
“童话里说,已经有人在兔子面前说狗的坏话了,燕子也跟他说过,说明杜以珊并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但是可能是楚成轩的出卖彻底击败了她。同时,既然杜以珊是通过别的人知道狗的为人的,一说明陆双行可能也知道这个社团,二来,杜以珊不在这个社团里边,是吧?”
楼涧忽然睁开眼笑了,这个人居然还在跟他斗智呢。
楼涧开口:“杜以珊知道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不敢说,所以以童话的形式写下来。”
“他们到底知道多少,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们不知道,但是可以知道,这几个人,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这个社团的事。从他教师节把证据当礼物送给赵老师,楚成轩看起来也不像是低调的人。那么,”景一渭话锋一转,“我们班上没有那个社团里的人吧?那篇童话,当时可是给几个人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