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女人,泪如雨下望着他,信誓旦旦地说道:“求你了,不要将我送到戒毒所,我不会再碰那东西了,我发誓。”
见她眼底尽是惧色,脸色苍白,双唇颤动着,手指冰冷,是恐惧到了极点。
眼前的女人,眼神哀切,卑微地几欲要向自己下跪,跟变了个人似的,段政沉默了,最终,他松开了那紧紧钳制住她手腕的五指---
戴真儿伏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段政站在那里,望着她,眸色悲恸,犹如一只被斗败了的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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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驰呢?”
坐在客厅,她望着沉着脸坐在身旁的男人,问道,声线沙哑。
“想见儿子,待你将毒戒了。”
他说。
闻言,戴真儿沉默了。
他上了楼,她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环顾四周,心底一阵凄凉,这座华丽的大别墅,竟然成了囚徒困她的围城。
傍晚时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坐在餐椅上,看着跟前的饭菜,她却毫无食欲。
见她只吃了几口菜,就频频打呵欠,段政不由得放下了筷子,望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戴真儿摇了摇头:“没事。”
说话间,她又张开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见他盯着自己看,她故作镇定,伸筷夹了一只虾,可一只手止不住地微微震颤着,虾夹不住,跌落在餐桌上。
她冲着这个男人尴尬一笑,为免他看出异样,她低下头急急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她心底清楚得很,今日已经是第四天了,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
然而,当那熟悉的感觉袭来,她心底是又惊又惶。
坐在那里,须臾间,额头渗出了斗大的汗珠,眼泪更是止不住地从眼角滚落,这些全是生理反应,一旦毒瘾发作,这眼泪就是止不住,她别过脸,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珠。
段政察觉到她的异样,放下了筷子,追问道:“真儿,你怎么了?”
被一再追问,她的情绪一下子变得烦躁起来,声线突然提得老高:“我说了我没事。”
在丈夫探究的目光之下,她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慌乱之下她甩下了筷子,站起来,转身逃也似地离开了饭厅。
望着她的背影,段政沉默了片刻,望着一桌的佳肴,他再无了食欲,吩咐下人将饭菜撤下后,他走出饭厅。
客厅里没有她的身影,他不由得问道:“夫人呢?”
候在不远处的一名下人赶紧回话道:“夫人上楼了。”
段政没再吱声,转身越过客厅,拾级上了楼。
卧室的房间紧闭着,他上前握住把手一拧,拧不开,门被从里头反锁,段政皱了皱眉,举手敲了敲门:“真儿。”
里头没有回应,附耳上前,里头没有丁点动静,他又敲了敲门:“真儿。”
半晌后,里头才传来她的声音:“我要睡觉。”
段政耐着性子对着门喊道:“你先把门开一开,真儿。”
然而,里头却再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