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今日,他竟在家中。
扭头,她看到段政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袋内,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在他的注视下,她心底一阵慌乱,随意找了个借口说道:“有---有点无聊,所以到院子里走走。”
段政也不点破她,轻扯嘴角,说道:“是吗?”说话间,他举步往她走近,来到她的跟前,他举起手,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戴真儿默默垂下了眼脸。
他凝视着她,半晌,才说道:“养了这几天,你气色已大好。”
是吗?戴真儿伸手用指背捂了捂脸,她心底清楚得很,早上照镜子,亦看到自己的模样,这张脸面色蜡黄、形容枯槁,早已经憔悴得不成人形。
他这话,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他自己。
她手离了开脸,刚欲放下,谁知这男人却一手横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戴真儿满脸疑惑地抬眸,对上了他情深款款的双眸。
他望着她,微笑着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忆起小燕子的话,她立即警戒起来:“什么地方?”
见她这神色,段政明白,估计是骗不了她了。
“戒毒所。”他坦言道。
闻言,戴真儿大惊,忆起先前那几回生不如死的感觉,她不由得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寒颤。
她犹如惊弓之鸟:“我不去---”
“你必须去,没有得商量。”说话间,段政已经拽着她的手,拖着她往外走。
戴真儿顿时慌了神,她死命往回拖,可是,跟前是一个身高187牛高马大的男人,就算是从前康健的自己也不是对手,更何况是如今这孱弱不堪的身子;
转眼间,她已经被他拖出了大门。
这男人是如此的强势,看那模样,是铁了心要将自己送到戒毒所去了。
想到戒毒,一股恐慌布上心头,两人经过一根罗马雕柱,她犹如抓住了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伸臂死死地抱住了它。
“求你了,不要送我到戒毒所去,我挨不过去,我---,我---会死的。”
“你不戒毒才会死。”段政不容她再说,上前就去掰她的手腕。
戴真儿吓得哭了出来:“不要,求你了,求你不要。”
手臂被拖离了罗马柱的那瞬间,戴真儿疯了似地大叫:“段政,你凭什么,命是我自己的,容不得你作主。”
听到这话,拖着她往前走去的脚步停滞了一下。
他这一迟疑,给予了戴真儿莫大的希望,她哭着向他央求道:“求你了,不要再管我,你就任我自生自灭吧---”
然而,任由她如何央求,这个男人依旧无动于衷。
“不行!”不容分说,段政弯下腰身一把将她扛上肩膀,往车房走去。
她在他肩膀上疯了似地拳打脚踢,却撼动不了这个男人丝毫。
打开车门的一时间,她趁机从他肩膀挣脱下来。段政眼明手快地伸手一把钳制住她的手腕。
望着跟前的车辆,知道自己逃脱无望,戴真儿几乎跪在他的跟前。
“我戒,我戒,我在家里戒,可以吗?”
听了她这话,段政的动作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