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淹没了乃蛮人前军之后,,乃蛮人的抵抗也稍微剧烈了一些,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谁能阻挡秦军获取他们的胜利了。
从天空望下去,秦军便像是不可阻挡的潮水,奔腾咆哮着不断向前,而作为堤坝的乃蛮人,则显得那般的软弱无力,潮水在向前蔓延,没有一刻停息,无论乃蛮战士做出怎样的努力,也不能阻挡潮水的势头。
秦军掀起的血狼,迅速漫过了乃蛮人的前军,向他们的中部弥漫开来。
骑在高大的河西马身上的秦军左翼前锋士卒,已经杀的浑身是血,便如一个个从地狱走来的恶鬼,将阻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全部摧毁撕碎。
在秦军战士疯狂的嚎叫声中,已经成为血色的风刀不住的挥舞,左右斩出,将一个个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乃蛮战士砍翻下马。
乃蛮部的武士们,几乎是徒劳的喊叫着,无目的的射出他们的弓箭,挥舞出他们的弯刀,但失去速度的骑兵,在疯狂冲击而来的敌人面前,软弱的就像是孩子在玩耍。
一个个健壮而彪悍的乃蛮战士一脸不可置信的掉下马去,捂着伤口,痛快的嚎叫着,随即便被蜂拥而来的秦军铁骑踏为一地的肉泥。
没错,这就是一场屠杀,一如鲁乌尔阿拔所想,在秦人铁骑面前,在乃蛮人选择跟他们正面较量的那一刻起,结果便已经注定。
在强大的汉人铁骑之下,没有胡人能够在正面战胜他们,汉人用了几千年,为自己的军队量身打造了一整套的体系,胡人虽然各个都是天生的战士,但他们散乱的指挥系统,以及一塌糊涂的战场纪律,让他们根本不可能在跟汉家精锐的正面较量中获得胜利。
而在他们的祖先对汉人的一次次胜利中,也表明,他们只能依靠环境或是自己坚韧的生命力,来战胜汉家军伍,当然,他们也可以期待在汉家王朝的衰弱中,取得一些看似辉煌的胜利,但那些胜利,并非基于胡人的勇武,而在于汉家儿郎的虚弱罢了。
大地在震动,铁骑在奔流,箭矢在天空飞舞,长刀在战士手中挥动,鲜血在流淌,残肢断臂在抛落,战死的战士栽倒在马下,受伤的战士在哀嚎,失去主人的战马在悲鸣,而生命正在迅速的消逝。
这是一场盛宴,死神的盛宴,战争的残酷在这一刻来到了一个巅峰,而作为伴奏的,便是战场上那首残酷的交响乐。
而在这个时候,更加可怕的是,秦军后军跟进,也已经将速度提升了起来,他们踏过那片满是血色的之前乃蛮大军前军所在的地方,将还算完整的乃蛮战士尸体踏的粉碎。
到处都是血腥味在蔓延,连草原呼啸不停的夏风,也无法吹散如此浓重的味道,踏过那一片地方的骑军战马,马蹄子都是红色的,看着让人分外的恶心而又惊悚。
但已经彻底将杀气释放了出来的秦军士卒却疯狂的呼嚎着,踏过这一地的狼藉,冲向乃蛮大军的纵深之处。
秦军正在向胜利狂飙突进,但他们的盟友鞑靼人却已经陷入了苦战,说的苦战不算准确,只能说是乱战。
战场的另外一侧,简直便是乱作了一团,两族战士确实在拼命搏杀着,想要压过对手,但他们只能混战成一团,鞑靼人依靠战马带来的速度,开始时很是占了上风,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乃蛮战士冲上来。
他们的优势迅速消失,阵型也变得混乱了起来,乃蛮人并不比他们稍强,但他们的将军战旗在这里,他们的士气也只能用疯狂来形容,因为战场的宽阔以及他们同样混乱的阵型,让他们根本无法看到中间以及另外一侧的大军已经陷入怎样一个凄惨的境地。
他们只是高呼着天神的名字,跟着那杆战旗向前,向前,再向前。
鞑靼战士虽然也充满勇气,但和这样狂热的对手相比,无疑要逊色许多,他们刚刚经过内乱,他们刚刚聚拢在大汗的旗下,他们并不像秦人那般充满必胜的信念。
在混战之中,他们的战马渐渐失去了速度,他们的身躯渐渐疲惫,他们他们几乎看到了失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