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谨回了回气,这才接着说道:“你这饱食终日的才子确实该死,不过朕给你个机会,改过自新,不然你祖上修渠弄来地那个渠远伯朕就收回来。”
“别,别,陛下,您也知道臣有两妻四妾,还有一群儿女,没了爵位,臣可养不活这么多人,臣又没有太白先生那样有钱地婆娘支撑,这个爵位是万万不能没有的。”
一番话说地李玄谨是哭笑不得,李士芳这人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此人才学是有的,也很聪敏,就是性情惫懒了些而已,不然也不会到如今才是个翰林待诏。
“赵石你可熟识吗?”
“鹰扬将军赵大人?听说赵大人杀起人来和宰鸡一样,臣可没那个福份结识,不过他表兄张世杰,还有那府里的幕僚陈常寿人还不错,臣和他们到算是君子之交。”
“哼,君子之交?”
“不敢瞒陛下,我们喝过几次花酒,张世杰是个老顽固,陈常寿身子骨儿太弱,酒不能喝多少,眠花宿柳的事更是禁不得,着实无趣,不过这两人的才学都是一等一的。”
话题一下被他扯出去一万八千里远,本事到着实不小。
“行了,朕没问你陈常寿和张世杰如何,跟你直说了吧,赵石立了大功,朕要个宣旨之人,朕看你正好闲着无事,不如去走上一趟,也总好过在京师收商人的礼,回来之后,朕自有赏赐。”
李士芳嘴里有些发苦,他对这位陛下的性子再是熟悉不过,一准儿知道收礼的事情肯定不能轻描淡写的算了的,以后肯定得有苦头吃,没想到却是一下被赶去了两军阵前,这下他李士芳的小命儿还不去了半条?
“你不愿意?”李玄谨的脸也沉了下来。
“君有命,臣不敢辞,只是此一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陛下,臣心里难受。”说到这里,声音竟已哽咽,眼泪好像都快要掉出来一样。
“哼,是想着朕,还是想着你那两妻四妾?赶紧回去准备,诏谕一到,立即起行。”
见李玄谨这里再无回旋余地,李士芳也没了办法,只要苦着一张脸,蔫溜溜的出宫而去了。
赵石此时的心情也是不错,带着李全德等几个亲兵走在大营之中,四周见到的军士莫不奉上敬重夹杂着羡慕的目光,经这两战,京兆军的名声已经传遍军中,不论东军还是西军,虽说素有隔阂,但到底都是军人,对于军功卓著的京兆一军,都给出了十分的敬重。
他刚回到大营,面见过了魏王李玄道,李玄道对其也是温勉有加,着京兆军在中军修整待命,态度上与之前是大不相同。
人心这个东西赵石已经再是明白不过,这些表面文章在像魏王这样的大人物身上,那是必不可少的,笑里藏刀,你一个不小心结果就是尸骨无存的,与魏王敷衍了些时候,出来的时候心情已是大不如前,不过漫步在大营之中,金戈阵阵,铁甲铮然,一张张或是彪悍,或是忠厚,但同样都很年轻的脸庞出现在他眼前,心情不自觉便好转了起来。
“前面的可是鹰扬将军大人?”
正行间,后面却是传来响动,声音清脆悦耳,竟然还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