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将军如今不就正领兵讨伐大汉国的皇上吗?
话说回来,即使如此,祖家还愿意收留他这个匈奴人,也是难能可贵,他们绝对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他这个匈奴人的。
“这都是借口,对不对?”祖茵咬着嘴唇,“易真,我看你最近神情都不对,你是不是想起一些事了?”
以往只见易真眼神茫然,经常发呆,可最近她发现,他的眼神明显清澈了许多,且有时候会自言自语,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应该是记起一些事了。
刘俭倒也不瞒她,“大小姐说的事,我的确记起一些,但是……极为混乱,以前的事与如今的事,穿插在一起,我都分不清哪些是从前的,哪些是现在的。”
祖茵见他不对自己隐瞒,又高兴起来,“那你记起多少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最要紧的是,有没有妻子。
母亲的话说的有道理,刘俭这个年纪,应该早就娶妻了,不过也没事,就算他娶了妻,让他跟他妻子和离就是了。
“我家里……”刘俭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有父亲母亲吧,还有……”
脑子里有些晃动的影子,忽而这个清晰,忽而那个清晰,他也分不清哪是哪。
“还有谁?”祖茵追问。
“还有……弟弟妹妹……”刘俭抱了抱头,“我记不太清楚,请小姐不要问了……”
头疼的厉害,受不了。
“好好,我不问,你快坐下,别想了,”祖茵吓了一跳,知道他宿疾又犯了,不敢再让他想,“想不起来就算了,顺其自然也好。”
刘俭急促地喘息了一会,才慢慢好起来。
“易真,我真的不在乎的,”祖茵红着脸,小声道,“以前的事你想不起来就算了,也不要去想了,只要你愿意对我好,我……”
“小姐,真的不可以,”刘俭知道是自己一直模糊的态度,让她越发误会了,只好把话说绝,“老爷夫人都不会同意,我也高攀不上,小姐定会寻的良缘。”
“你——”祖茵难堪又愤怒,更是无比的伤心,大哭起来,“我都这样了,你、你居然还……你欺负我,你这混蛋,你欺负我!”
说罢哭着跑了出去。
刘俭心中也是不忍,追了两步,又生生停下。
让她死心也好,毕竟,他不是她的良人。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失落,想着自己是不是拒绝的太生硬,伤了小姐的面子,她不会想不开吧?
应该不会,她有家人,他们会陪伴她,开导的,再说自己对她而言,哪有那样重要,她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很快就不在意了呢?
他就这样坐着,想七想八,不知道过去多久,门被人一脚踢开。
“易真,你这混蛋,你居然敢欺负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