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刘英对刘乂,印象还是很好的,“这分明就是河内王与靳准他们有意为之,若是再这样下去,皇上定会对皇太弟不利,到时候……”
“那又怎样?”刘娥万般无奈,“皇上如今对我是何态度,你也看到了,我说什么话,皇上都听不进,难道要我去皇上面前说,让他不要杀皇太弟吗?”
“妹妹说什么呢,这自然是不行的,”刘英无奈道,“我是觉得皇上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撑不住,你看他如今只知饮酒作乐,宠幸妃子,龙体越发不好,太医都说他若再不修身养性,怕是会落下病根,这……”
“我也是无法可想啊,上次我向太后说明此事,请太后出面,劝一劝皇上,太后自然是劝了,可皇上表面答应,该怎样还是怎样,这又当如何是好?”刘娥万分头痛。
早知如此,她真不该进这个宫,当这个皇后,还不必为这些事情忧心。
刘英沉默一会,眸光亮了,“妹妹,我觉得想要解决这些问题,根源不在皇上,而在于皇上身边那帮小人,只要将他们都清理出朝堂,让皇上多亲近贤臣,就不会是这般光景。”
“不错,”刘娥亦赞成,“如今皇上不理朝政,你又为了避嫌而退开,朝政之事全落在王沈那帮小人手中,除非没有他们,否则皇上永远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找中山王帮忙如何?”刘英仿佛看到了希望般,“他为人正直,忠君爱国,太上皇在世时,对他都诸多称赞,是汉国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贤臣,妹妹就找他,言明利害,请他帮忙清理朝中奸佞,他必会同意。”
“他若是同意,那就太好了!”刘娥有些激动,“可我之前听说,他因数次上书劝谏无果,对皇上失望,如今是明哲保身,不问朝中事,他或许不愿呢?”
“不问一问怎么知道,”刘英倒是信心满满,“中山王若是知道,妹妹对他信任有加,愿委他以重伤,想必会重新振作,妹妹就请他来,密谈一番,试一试他的态度,再做打算也好。”
此事当然要秘密进行,否则若是被那帮奸佞知道,必将早做打算,甚至会迫害中山王,那就得不偿失了。
“也罢,那就让人稳妥的人去传话,请中山王入宫一叙。”刘娥迅速做了决定。
成与不成,试一试再说。
“知道了。”
很快的,宫中密旨就送到了刘曜手上,他将人送走后,越想越觉得可疑,锁着眉不说话。
“怎么,有何问题吗?”羊献容不解,“是皇上要见你?”
“不是皇上,是皇后。”刘曜不解的是,皇后要见他就见吧,为何要这样机密,言明不要被任何人看到,弄的好像做贼一样。
“皇后?”羊献容也十分意外,“皇后私底下要见你?”
她倒不是怀疑皇后跟刘曜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是皇后这样秘密见朝中臣子,是大忌,君臣内外男女皆有别,哪能如此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