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怒极,“住口!难道皇上还会吩咐你迷惑于他不成?你小小年纪,却不学好,从哪里学来这些献媚使奸的手段,令人不齿!”
王湘慧脸皮再厚,被如此一骂,脸上也是挂不住,红着脸,咬着牙低下了头。
父亲吩咐她,定要好好将皇上迷住,唯有皇上处处听她的,她得到皇后之位,才能出人头地,王家也才能光辉门楣。
故她年纪虽小,但因有着别样目的,故在进宫之前,受到了王沈来历的教导,深知刘聪的心性,如何媚惑他,如何受宠,都是有着万全的准备的。
也难怪她入宫才几天,却已深得刘聪欢心,连靳氏姐妹都被她抢了风头,要不是朝臣们竭力劝阻,她早就成了左皇后了。
靳氏姐妹本来就对她的得宠看不过眼,只不过不想惹刘聪不高兴,才没有表现出来,这会儿见她挨骂,心中自是痛快,也不替她说话,就看好戏呢。
“都给本宫听好了,”刘娥也不独针对她一人,威严的目光一一扫过靳氏姐妹,“皇上国事繁忙,近日更是龙体欠安,你们一个个都给本宫安分点,不要用那些不堪的手段迷惑皇上,该多劝着皇上修身养性,以国事为重,再让本宫看到你们极尽媚惑之能事,休怪本宫,不给任何人脸面!”
她一发怒,几人怎么说也都是害怕的,不敢多言,都应了声。
“退下吧。”
“是。”
几人各自退走,王湘慧背对着刘娥露出阴险狠毒的冷笑来:为什么不媚惑皇上呢?
你自个儿没本事,就别限制我们,谁能把皇上留住,是谁的造化,你凭什么管?
走着瞧!
刘英叹了口气,“妹妹将她们全都骂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她们非但不听,还会忌恨上妹妹,万一再使些什么手段,可怎么得了?”
皇上原本是十分宠爱妹妹,可是妹妹正直无私、敢于直言的性子,却渐渐为皇上所不喜,加上妹妹之前生了一名公主,又有外头那些小人破坏她的声誉,妹妹因而也受牵连,如今皇上对妹妹,是越来越冷落了。
如果不是看在太后面子上,恐怕妹妹这皇后,也做不长久。
“我不怕她们使手段,就怕皇上始终看不明白,”刘娥失望至极,苦笑道,“我一心想要皇上做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却不料皇上竟只顾享乐,宠信内侍,重用小人,你看看这朝中,乌烟瘴气,这……”
尽管她是皇后,可这宫中人多眼杂的,有些话,她也不好说的太过分。
刘英忿忿道,“可不是吗?皇上之前并不是这样子的,都是靳家和河内王……妹妹,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是不是河内王有心要……你有没有听说过,皇太弟扬言要杀了皇上,为单太后报仇之事?”
“听说了,小声些,”刘娥自己也压低了声音,“单太后之死,原本就有些蹊跷,不过皇太弟此举,也着实沉不住气,皇上近来脾气越发暴躁,还曾经骂过皇太弟,恐怕已经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