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原本以为这样说,他就会有所收敛,毕竟人再怎么无耻,也不会对自己的生母有什么不敬之想,否则就是畜牲不如。
谁料司马炽不但不觉得羞愧,反而笑起来,“不错,朕正是因为忘不了母妃,才会对你念念不忘,难道朕没有告诉过你,你跟朕的母妃很像吗?”
羊献容登时呆了,简直不知道如何反应!
原来他一直以来这样纠缠自己,就因为自己跟他的母妃很像?
这……这算什么!
“朕不嫌你年纪比朕大,也不嫌你曾经是皇兄的女人,只要……”司马炽缓缓靠近,就要吻上她的唇。
羊献容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猛地推开他,扶着桌沿干呕不止。
也不知是怀孕的反应,还是他的话、他的所做所为让她觉得厌恶,她只想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要见他。
司马炽的脸色即变的很难看,她居然能对着他吐成这样?
曲公公见势不妙,立刻道,“皇上恕罪,娘娘最近吐的厉害,所以……”
司马炽愣了一会,才想起来她有身孕,脸色稍缓,“吐的这样厉害吗?可曾吃过东西?”
曲公公暗暗诧异,还以为皇上会生气呢,怎么还这样关切娘娘?
羊献容喘息着道,“不、不劳皇上挂念,哀家……会照顾自己……”
司马炽扶住她肩膀,低笑道,“朕怎么能不挂念你呢?嫂嫂,朕既然看上你,你就不可能逃得掉,再者,你难道不想保全皇兄的这点血脉吗?”
“你——”羊献容脸色惨变,他竟拿孩子威胁她,委屈承欢?
若这孩子真是先皇的,她宁可失去,也不愿受他羞辱,毕竟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也绝不可能平安长大,可这孩子却是永明哥的,她如何忍心不要?
司马炽愉快地起了身,“不急,离朕的侄儿出身还早呢,嫂嫂慢慢考虑清楚就是了,缺了什么,朕会让人为嫂嫂安排一切,嫂嫂安心养胎吧。”
说罢大笑着出去。
对羊献容,他是必然会弄到手的,只不过他很清楚,现在她对他,满心防备,若是他太急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若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想清楚,自然会主动投进他的怀抱。
羊献容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想着手上若是有把刀,不如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
“娘娘没事吗?”曲公公赶紧扶起她,“娘娘,这怎么办,皇上……”
羊献容但觉十分屈辱,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眼泪都要落下来,“你先退下吧,哀家一个人静一静。”
她也想过给刘曜去信,让他来找她,可找她又怎样?
她现在是惠皇后,离不得宫,难道要刘曜带着她,天涯海角地逃命吗?
“是。”曲公公暗暗叹息,他知道主子心里苦,可他只是一个内侍,能帮主子什么呢?
不多时,黎瑾进来了,“娘娘,夏公公求见。”
因她会武功,办事又大胆细心,故羊献容一直让她在宫里各处暗查,希望能把诏令找到。
虽然希望实在渺茫,不过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
“哪个夏公公?”羊献容还陷在方才的屈辱里不能自拔,闻言恹恹地道。
“回娘娘,是先皇身边的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