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定要让永明哥立刻离开洛阳,且永远不要再回来,至于她……
此生可还有与他相见的那一天吗?
“容儿?容儿?”司马衷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要哭出来的样子,担心的很,“你怎么了?一直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妾身……”羊献容连个勉强的笑容都挤不出,“妾身就是觉得冷……”
司马衷抱紧了她,语气有些冷,“容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察觉到她身子颤抖起来,他越发肯定了先前的猜测,“你说,究竟是什么事,本宫也好帮你。”
不问是什么事,就先说要帮她,太子如此待她,已经难能可贵,羊献容眼睛湿润了起来,“殿下如此宽容,妾身……”
“你是不是认得落生?”司马衷忽地直接问了出来。
羊献容猛地咬唇,“不认得,殿下为何这样问?”
“从见到落生,你就一直很难过,本宫看的出来,”司马衷挑起她的下巴,“容儿,你若有什么为难之处,只管与本宫说,本宫会与你做主。”
羊献容哪敢说!
任何事都可以,唯独她跟永明哥的过去,尤其她腹中孩子的真实身份,是万万不能说的!
“妾身……怕说了之后,殿下会笑话妾身。”
“不会,你说。”
“是,妾身其实不是因为落生公子,而是因为英娥妹妹。”羊献容极快地找到了借口。
“她?为何?”司马衷不解,却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容儿跟落生有什么渊源,看来是他想多了。
“因英娥妹妹,长的像妾身过世的母亲。”羊献容心中暗暗愧疚,为了自己过关,拿早逝的母亲来说事,确实是她不孝。
可为了永明哥,她也只能如此了。
“哦,有这事?”司马衷大为意外,是怎么都没料到会是这样。
“正是,所以妾身看到英娥妹妹,就像看到了母亲一样,又怕被人笑话,不敢说,所以才会失仪,妾身是不是给殿下出丑了?”羊献容偎在他怀里,到底是不敢抬头的,怕会被看出什么。
司马衷对此却深信不疑,反而还安慰她,“没有,你不必担心,落生的妻子与你母亲相像,你看到她,思念母亲,会难过也是人之常情,不必想太多。”
“谢殿下!”羊献容哽咽道,“妾身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妾身……妾身从来不知道,在母亲跟前是什么感受,若有人像母亲一样待妾身,妾身……”
不期然地想起胡氏,她泪落如雨。
必须想办法,将永明哥送回婆婆那里,即使他想不起自己是谁,有婆婆照顾他,再加上回到熟悉的地方,或许他就能想起来的。
“好了,别难过了,以后本宫会陪着你。”司马衷揽紧了她,满心怜爱。
“是,谢殿下……”
两人柔情蜜意,自不必说。
进宫后,司马衷陪着她回了西宫,才要回常宁殿,贾南风忽地过来了,“殿下去哪里了?”
羊献容施了礼,贾南风却并不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