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家老祖!”
八九个大门派的掌门站出来,义愤填膺地指控:“他们失踪的时间与你叛逃的时间撞在一起,你说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你是不是把他们都杀了,拿去炼魂,才有了今日的期颐之寿与青春面容?你这邪魔,该杀!”
“杀了他!”
“玄诚子前辈,你可得清理门户!”
“这人满手血腥,早就该死!”
在众人的叫嚣声和咒骂声中,玄诚子挥出雷霆万钧的一剑。
梵伽罗立刻把宋博士推入早已看傻眼了的孟仲怀里,脚步连退,把玄诚子带到没有人的开阔地。两人一个拥有雷霆之力,一个拥有空间之力,一时之间竟焦灼在一起,难分胜负。
但梵伽罗只是一味抵挡,却没有还手之力,不像玄诚子只管行杀招,一往无前。乍一看,到底还是师父比徒儿更胜一筹。
宋睿没有往战圈里冲,反倒拽着孟仲缓慢退到那群玄门中人身边。他们是政府派来的人,而这些玄门中人也是受了政府的委托,倒也可以凑成一个团队。
“梵伽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宋睿哑声问了一句,脸上纠结着疑惑、痛苦、挣扎等复杂的情绪。
他的外表那么俊美,也那么儒雅,一副金丝眼镜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文人的弱气。于是满以为他已有悔悟的林念慈就好心为他解说:“梵伽罗绝对不是好人。为了我们门派的宝物,他杀了很多人。”
“你们说他杀死了他的师叔?”宋睿起了一个话头。
“当年我师叔祖做了一些错事,但他毕竟没有闯下不可弥补的大祸,我师祖就说教训他一顿也就算了,不想杀他。哪料我师叔祖性子特别倔强,不肯受罚,与我师祖打斗在一起,双双重伤倒地。”
林念慈停顿片刻,嗓音里带上了浓浓的恨意:“我师祖和我师叔祖势均力敌,难分伯仲,一战结束,就都躺在地上无法动弹了。哪料梵伽罗却在那个时候闯入大殿,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趁我师叔祖无力反抗之际,扎穿了他老人家的心脏。那时候,梵伽罗才刚满十岁,你能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会做那种事吗?更令人无法原谅的是,他是我师叔祖亲手带大的。我师叔祖为人冷漠,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对他悉心照顾,视如亲子,他却干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
林念慈盯着交战的双方,问道:“你说,像梵伽罗那样的人该不该杀?”
宋睿久久无言,脸上的痛苦挣扎之色越加浓重。很明显,他正在经历情感与理智地拉扯。忽然,他晃了晃,竟一头朝地上栽去。
林念慈连忙扶住他,劝慰道:“他太会伪装,连我师祖和师叔祖当年都被他骗过去了,更何况是你。”
林念恩从旁补充:“要不是我师叔祖真的犯了大错,罪已至死,当年我师父绝对会把梵伽罗逐出师门。只可惜我师祖一时心软,反而让他钻了空子。我恩慈师伯为了追回门中至宝,把一生都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