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涳泠就看到玉兔手中拿着一个类似卷轴的东西,张牙舞爪,似在质问,对面的苍怀伫立不动。这一幕,扫空了涳泠的困意与内急,一时间,涳泠打起十二分精神,伸着脖子,听力、视力俱佳。
“原来,你心中竟一直挂着他?”玉兔梨花带雨,扬着手中的画卷,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愈加红了。
“你喝醉了,不要闹了,我带你回房。”苍怀淡淡地说,伸手去拿拉玉兔,却被玉兔打开。
哦?原来苍怀心中另有他人,有意思。涳泠饶有兴趣,竖着耳朵继续听。
“你的逸尘早就没了!为什么啊,他不是他啊——”玉兔几乎是在咆哮,哭着哭着,便笑了出来,着实让人心疼。
“别闹了,被旁人看了恐会误解。”苍怀叹气,伸手去扶玉兔,依然被玉兔躲开。
玉兔冷笑,“我玉兔,还怕被人看笑话么?天庭人人都传,玉兔是个断袖,成日痴心妄想,倒贴你苍怀。为了你,我去跟嫦娥学酿桂花酒,为了你,我忍受疼痛,将自己从灰兔变成白兔。可我不在乎,谁让我就是中意你呢?哪怕,是个替身也好,可这些,终究抵不过——”
玉兔失神痴笑,挥袖将手中的画卷抛出,画卷展开,其中的内容涳泠看得真切。
画上,一身着白色衣袍的男子,男子手持书卷而立,眼中含笑,面容十分清俊。这男子,眉眼间,与闲云有七分相像。
苍怀慌忙伸手去抓那画卷,那神情,仿佛是自己的至宝被人随意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