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莫非是广寒宫那——”涳泠贴近闲云,低声问道。
闲云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于是,三人对饮,变成四人。
“苍怀兄,我带了你最中意的桂花酿。”玉兔眉眼带笑,拿出两小坛,递给苍怀。玉兔那笑容和声音,简直让人酥到了骨头里。
瞧着这画面,闲云与涳泠纷纷低头,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缓解这股酥麻感。
“多谢。”苍怀客气地接下,对玉兔笑了笑。
“苍怀兄同我,不必见外。”玉兔眨了眨那红宝石般的双眼,似有千百种柔情在其双目流转,并顺势往苍怀身旁挪了挪,紧贴着苍怀坐下。
苍怀轻咳两声,不动神色地往边儿上挪了挪。拂袖化出一只酒碗,抬袖满上酒,递给一旁的玉兔,笑道,“因最近天庭在开道法会,听说满天庭的神仙都忙得团团转,我这山神宴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便没有派帖给你,玉兔兄莫怪。”
玉兔双手接过酒碗,笑着摇摇头,“我这不是自己来了吗,怎会怪苍怀兄?”
闲云与涳泠在一旁瞧着,觉得颇有意思。于是,这月下酒会,变成了闲云与涳泠端着酒碗,看热闹。玉兔对苍怀明送秋波,苍怀咳嗽着躲开秋波。玉兔这秋波送了一晚,苍怀也跟着咳嗽了一晚,闲云与涳泠喝了一晚。最终,这酒会,以玉兔率先醉倒,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