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天谢地。他总算活着了。”
小枫松了口气,喃喃低语着,听闻李承鄞已经清楚醒过来并已经开始调养身体,她的眼眸一度闪着璀灿的光华。
可是,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明亮的眸光又变得黯然。
“好啦!你有身子,就不要思虑太多。既然已经两不相欠,那就各安天涯,各自安好吧。”
“米罗,我......其实很想他。可是我阿哥说若要孩子无恙,我不能再踏入中原半步......你看看门外,那些走来走去的黑衣人,都是我阿哥派来监视我的。”
米罗听闻扭头看向门外,果然,那些训练有素的人,一见有人看他们,立即也将眼光直视过来,给人以无形的威压。
“事无绝对。你先放宽心,先等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
“嗯。”
“太子妃,你终于有太子殿下的孩子了,永娘太高兴了。永娘真想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带回中原,殿下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
永娘用衣袖擦着自己的眼角。
“永娘还是稍安勿燥。依太子的性子,若是知道此事,肯定会兴师动众前来接小枫回去。到时候中原与西州肯定会有一场恶战,小枫这样善良的人,肯定见不得亲哥与丈夫的相残相杀。”
“师父?你没死?”
看着顾剑又好端端地笑着出现在自己面前,小枫张大的嘴巴已经形容不了她的心情了。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那晚李承鄞在东宫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顾剑前来送死。
明明那晚李承鄞已经暴怒到了失控的地步了,一直怒吼着,甚至狠狠制住她,怒叫着“放箭,我要你看着他死。”
明明,她也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了自己面前。
小枫凌乱得手不知该放哪了。
“怎么,师傅没死让你很失望?”
顾剑白了她一眼,顺便调侃一下小枫,其实他很满意她的表现。
“没有没有。师傅你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小枫也顾不得自己是否失仪,急忙用手背擦去满眶的泪水。
小枫稳定了情绪之后,接着又说,“还好师傅你没死成又活过来了。这样,我就再也不用这么愧疚了。你知不知道?老是怀着这种愧疚情绪不仅很累,还很伤皮肤。我现在都没以前白了,唉。”
“小枫......你......枉为师以前那么疼你。”
顾剑心里那个气呀。
“哈哈,好啦。不拌嘴了,小枫你吃点心呀。顾剑,你虽然依然是小枫的师傅,可是她现在有身子了,你作为长辈,要多体恤她。不许再做让她愧疚,产生心理压力的事。”
“我顾剑做事,从不要她有任何心理负担。”
顾剑郁闷了。
“好啦,什么都别说了。一切以小枫为重。小枫,既然我们又见面了,我们决定陪你走下去,陪你顺利生产,陪你抚养孩子。孩子的义母我当定了。”
米罗揽着小枫的肩,将桌上的红枣糕一块块地放进小枫嘴里。
“嗯。这个我看行。阿渡,晚膳不回去吃了,永娘,把我从前爱吃的八宝饭做一盘过来。让你们见识一下东宫的美食。”
小枫嚼着红枣糕,得意地睨着身边的米罗。
“好的,太子妃。”
永娘应声去往后院了。
“米罗酒肆”因着小枫的到来,充满着浓郁的欢乐气息。
在西州,小枫又过上了在中原东宫外的潇洒生活,只是,腹中多了个孩子。
这边厢,“米罗酒肆”里充满着快乐的气氛,可门外不远处的拐角处却停留着一辆马车。
里头坐着赵敬瑀和他的夫人,从他们的表情可以让人置身冰窟。
他的夫人轻轻将揭开一小角的窗帘放下,转头对着赵敬瑀说,“相公,我敢肯定方才进入酒肆的就是太子妃。而且,她有孕在身了。”
“什么?这可是李承鄞的嫡子。”
“所以我才会为咱们家瑟瑟感到气愤。这个太子在还是五皇子时,为了讨得赵家支持,竟然花言巧语引讠秀瑟瑟,等他羽翼丰满了,竟然对瑟瑟说对她只是利用。相公,咱们女儿被他逼疯了,好端端的青春年华就这样折在那恶魔的手里,我死不瞑目啊!”
“老夫也不想善罢甘休。原来李承鄞和那太子妃在玉门关唱的那出‘诀裂’是唱给某些保皇党和其他皇子们看的。他借他昏迷不醒来看清谁人怀有二心,然后铲除异己。送走太子妃,接下来上京就是修罗场了。他的算计真是绝啊,他把他的软肋、他最爱的人放到了安全的后方......只可惜呀!李承鄞,虽然你即将夺得龙椅,可是我却要扼住你的咽喉。而且,我要让你永远都不知道,是谁动了你的娇妻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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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小枫明白一些事情,我在纠结要不要让她哥哥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