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赶紧叫停。
他拍了怕负责蹲守工作的分局刑警组长的肩膀道:“昨晚上辛苦了。”
那刑警组长摇摇头,“母校出命案,能参与破案,是我的荣幸。”
这话说得诚恳,临走他还给了吴端一个“接下来就拜托了”的眼神。
吴端也以眼神回之以“放心吧”的意思。
待交接工作完成,吴端对钱允亮交代道:“屋里有个发高烧的,不行就把人送医院,在医院盯着,比窝车里舒服点。
至于其他人,可以撤梢儿了,不用盯着。”
“明白。那医院安顿好了我给你回消息?”
“嗯,人只要见好,能审了,就立马审。”
“得嘞。”
交代完,吴端和闫思弦便离开了职工宿舍。
闫思弦道:“法医科的应该已经到食堂了吧?去看看?”
“嗯,看看。”
因为是对大范围环境进行鲁米诺实验,法医们正往食堂后厨的窗户和打饭窗口挂遮光布,看起来是个挺浩大的工程。
看到吴端和闫思弦,一身防护服的貂芳从遮光布里钻了出来。
她将手中的牛皮纸文件袋递给吴端,“今儿早上才听说公大出了命案,尸体倒是送来了,我还没来得及看,来的路上粗粗看了一遍尸检报告。
大卸15块啊……不对,应该是16块,还有一根手指头没找着。”
“手指?”
“右手大拇指前半截,反正辖区分局送来的尸块里没有。我们正筛查所有泔水桶里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遗漏在里头了……”
要搁在平时,这种程度的言语刺激对闫思弦来说绝对不在话下,可宿醉的闫总战斗力不是减弱了一星半点。他闻着食堂里的味道,又听貂芳说起这些,只觉得胃里有一股酸涩的酒气往上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