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呆愣了半天,才猛地扑到了枕头上,将头深深埋进去。
当时天色太早,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说话做事根本就不过脑子,现在清醒过来才反应了过来。
端明崇难得主动一回,他竟然因为瞌睡虫而错过了。
岁晏扼腕地咬着枕头,似乎想将自己闷死。
君景行道:“哎哎,怎么着,你又犯病了?”
岁晏将手指上的扳指握着,有气无力道:“我要是再犯病第一个先咬死你——把前几日送来的那套新衣服拿过来,衣襟有金边的。”
君景行不明所以,但是他已经被岁晏指使惯了,没怎么反抗地便在柜子里一阵乱翻,找到了那件衣裳。
“你要出门?”
岁晏接过衣服,点点头。
君景行蹙眉:“你现在病还没好全,外面天又这么冷,你不要命了?”
岁晏道:“我只是出去前院见一见相国寺的大师,没几步路,很快就回来。”
他说着,自顾自套上了衣服,正要下床时双腿一软,险些直接摔到地上去。
君景行地一把扶住他,没好气道:“大过年的行此大礼,我可受不起。”
岁晏攀着他的手臂,咬牙切齿地将自己撑起来,道:“我的腿……”
君景行将他扶到床上坐稳,单膝点地随意按了按他的腿,道:“没事,你病了这么久,一时半会适应不了是正常,多走走就会好了。”
岁晏皱着眉头:“我不会就此瘸了吧?”
君景行毫不客气道:“想得倒美,你要是真的瘸了,那还不得折腾死侯府上下所有人?别想这么好的事。”
岁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