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吓了一跳,忙用手去贴他的额头,心疼道:“很难受吗?你今日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能烧成这样?”
岁晏一边抽噎一边仰头往端明崇掌心蹭,低泣道:“我好疼啊……不要喝酒,殿下……呜……”
他说得不明所以,端明崇只当他在说胡话,轻柔地帮他擦泪,小声哄着他。
片刻后,海棠领着一个郎中从外走来,端明崇忙起身让开。
岁晏哭了一遭,早就疲倦地睡了过去,倒也方便了郎中探脉。
那郎中满头白发白须,探脉探了半天,才拧眉道:“是风寒入体才起的高热,喝服药便好了。”
看来此人医术不怎么精湛。
端明崇看着烧得脸颊绯红的岁晏,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只好朝郎中点点头,让海棠把他送出去了。
不一会,药煎好送过来,海棠十分熟稔地将岁晏半扶起,一碗药轻柔地喂了下去。
不过片刻,岁晏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端明崇这才松了一口气,岁晏这副模样他也不便说事,叮嘱了几番便起身回宫。
端熹晨依旧病着,端明崇每日都要去他宫中跑一趟,今日还让人拿些贵重的补品带了过去。
端熹晨依然是之前那副手足不能动的模样,端明崇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喝了药睡下了,只有孟御医在一旁收针。
端明崇在外等了一会,直到孟御医出来才迎了上去,皱眉道:“他到底怎么样,医治了这么多天都不能给个准话吗?”
孟御医这几日许是被问惯了,愁眉苦脸道:“太子殿下,五殿下这所中之毒整个太医院的人都闻所未闻,医治起来也束手束脚的,唯恐用错了药引得毒发,陛下已经在民间广招江湖郎中了,再等几日瞧瞧吧。”
端明崇眉头越拧越紧,但是也知道再担心也无用,只好微微点头:“那劳烦了。”
孟御医忙道不敢。
端明崇进内室瞧了瞧脸色苍白的端熹晨,片刻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