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1 / 2)

最后那皇帝又单独的问过秦墨,秦墨当时对那状况一概不知,皇帝不语,后面又召那御前长期服侍的宫女,叫瑟儿的。

又提到之前,那税制改革的文书是当天中午皇帝午间休息时放在御书房的桌案上,当天下午,那文书就被送达户部,只是还未执行下去。

但是后面消息就走漏。结果那瑟儿进来作证,说是当日见皇上去东暖阁休息,只看见秦大人一个人在御书房,原本是奉皇上的命在殿前抄录一些文件,那日进来却看见这秦大人手中拿着一本黄色的奏本在看,说自己隔的远,没太看清这秦大人当时看的是什么。

结果这皇帝龙颜大怒,对秦墨便更加的怀疑。

当下便搁了秦墨官职,叫秦墨回去闭门反省,但是因为证据不足,所以倒也未严惩。

然后就在一天之后,那底下又有官员奏请,说是秦墨生为外臣,却跟宫中贵妃娘娘交往甚密,又牵出这贵妃是不是密谋干政一事儿,是贵妃娘娘故意在皇上面前放的眼前,设一颗棋子在皇上面前监视,扰乱皇上试听,恰好贵妃娘娘那么多年未孕,如今日,却一朝有孕,万一生下皇子,可不是一切都有密谋吧。

而秦墨,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宫廷险恶,什么叫风波骇浪,一步不稳便叫你翻船,并且只是一件看似不起眼的事儿就能把你打入深渊,甚至万劫不复,永远翻不了身。

结果就是,秦墨不仅自己丢了官,遭了罪,还牵扯到贵妃,甚至让皇帝怀疑贵妃有干涉朝政之心,结果,连贵妃肚子里的皇子也嫌弃了起来,一招致命,还连消带打,让皇帝对贵妃腹中的孩子还未出生就有了戒备之心。

秦墨不知道这事儿是谁在后背搞鬼,但是的确知道自己是被陷害了。

被谁陷害了都好,也是给自己提个醒,让自己以后再走在这后宫中,一定要步步谨慎,千万一个错漏便可能让自己,甚至带累身边的人万劫不复。

这宫中,对贵妃敌对的,皇后,皇贵妃,惠妃一党,当然最有能力的就是这三党,但是换成别人也并不是没有这害人之心。

虽然秦墨是被这个事儿打击了,但是,她天生就很刚毅,而且也相信邪不胜正。

那皇帝虽然搁了秦墨在殿前的职位,但是还是对她礼待有嘉,给了宫中的腰牌,封了一个小小的夫人,也便是官职,可以让她随意进出皇宫。

只有秦墨是知道,皇帝始终还在意秦墨手下的那批稻苗。

那秧苗,现在就在皇帝寝宫的后院里。

那水田,秦墨才刚给施了磷肥,秧苗长的茂盛。

一转眼,就到金秋,这段时间,秦墨进进出出皇宫更频繁,那皇帝偶尔在夏末炎热时,便叫宫女,顶着那华盖,去那田间看秦墨种的那一大片的谷米,看看稻苗抽穗,谷米扬花。秦墨多次进出皇帝的寝宫,把这地儿都当成自己的宫殿,每个角落弯弯都是熟悉的。

然而有一天,秦墨站在那乾清宫的大门口。

看见一男子跪在殿前,男子身着一袭淡紫色锦袍,头戴紫金冠冕,鬓角整齐,秦墨去的时候,见他正俯身在地上。

“儿臣今日进宫来给父皇请安,为不扰父皇午间休寝,儿臣只在门外磕头愿父皇身体安泰——!”

其实,这是第一次见皇子进内殿来给皇帝请安,差不多以前都是在御书房或者大殿的。

秦墨走那边上,只能远处的看一眼。

旁边守东暖阁的公公,瞄了眼秦墨,见秦墨的眼中有疑惑。

便在旁边垂了拂尘,主动过来跟秦墨亲切解释道“这是皇上的二皇子,连王爷。每到初一十五就会进来给皇帝请安。连王爷很有孝心,今日进宫迟了些,怕叨扰了陛下午睡,便直接在殿门外请安——!”

秦墨听公公解释了大半宿,便有些好奇,自己迈着小步上前来,侧眼看一眼那王爷。。

☆、第两百二十四 相认

秦墨听公公解释了大半宿,便有些好奇,自己迈着小步上前来,侧眼看一眼那王爷。

如早上的稀薄的太阳光的肤色,棱角分明的脸庞;浓密的眉毛,下唇角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深谙的眸子,那双眸子,经历了不少岁月的洗礼,但是秦墨还是记得的。

男人身上的锦缎勾勒出男人结实的胸膛和胳膊,是个孔武有力的人,虽然见他跪在那里,神态眉眼看不出半分的粗鄙和卑微,那稳稳的声音,男人不辨喜恶的脸上神态,还有那挺直的背脊,只觉得他不是一个轻浮的人。

一举一动中规中矩,举止有礼,张弛有度。

秦墨从他身边走过,并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不想,他的目光是直直的落到秦墨脸上,直迎秦墨的视线,不偏不倚,而且,目光也放肆,坦荡。

他既然请过安,便从地上起来。。

见秦墨要进去,突然从背后抬起胳膊一指“姑娘——!”

秦墨转头。

旁边的公公一见,便低着身在旁解释给那男子“王爷,这是花间夫人,皇上上个月才封的,皇上赐了腰牌,令花间夫人可以随意进出皇宫——!”

“噢——!”这男子的眼有一丝莫名意味的光“你就是花间夫人,也就是以前皇上跟前的那个女官吧——!”

秦墨听见这句话,也不知道这男人这样问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心里头却突然起来一股怒火

“王爷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只是可惜我还记着王爷呢——!”

男人神色愣了愣,挑眉看了看秦墨,却不答话。

锦缎的衣料如水在身上会倾斜出令人迷醉的光,一如那冠冕上璀璨的宝石折射的光泽。

“我们见过?!”

秦墨见他蹙眉,那好看的眉突然拧在眉心,一双俊眼下尾也微微拉长。

他一只长袖负身在后,身材颀长,身姿挺拔,无论哪个角度看,都是无可挑剔的美男子。

秦墨听他那句,也不知道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

可能,他也都已经把她忘了。

没有关系,她也从来没希望他记得,她这辈子,珍藏的东西,最后都只是南柯一梦而已。

颜尤夜那么两年的时间,在一起都没记得点什么,他又如何记得起。

当初,他走时,拿那块玉佩给她,也并未说点什么期待的东西。

她心里一早就知道他不是小人物,只是,却不想是皇帝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