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健昔眸色沉得犹如一滩黑墨,沉默半晌紧抿的唇角忽然凛冽出一朵笑容来,按了遥控器上的按钮关掉显示器,然后把自己兜头沉在池子里,浮出水面时英俊的容颜水光淋漓,他烦躁的皱起眉头,耳边伴着尚未被关掉的音箱的嗡嗡声,拨打了一个电话,“eric,打发经纪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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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赶在舒健昔回来前走的,谁知道一躺竟然就这么睡过去,还做了一场梦。
梦里和李佩斯搭戏,状态不好,连连ng,导演摔着剧本破口大骂,李佩斯也气的拒演,片场的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一路睡出来的上位,根本就是个草包,她想哭着跑开,却被面目狰狞的剧组人员捆起来扔进油锅里,热的快要烧死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依稀间看见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她的胸前起伏,吓得她尖叫出声来,吐出来的声音却是娇媚入骨的呻-吟,她顿时心里一凉,伸手抗拒,却不料手被牢牢地绑在床头根本动不了,急的一边左右挣扎,一边瞥着身侧的久久,小声喊身上的男人快起来。
舒健昔抬起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眸子里沉得厉害,他凑过来,身上已经□□了,蹭着她同样裸着的酥-胸,凉薄的唇印在她眼睛上,伸出舌头舔着她的眉毛,低沉的说:“你别叫,她就不会听见。”
郁好被这种熟悉的陌生感灼烫,瞬间就哭了,咬着唇,不敢作声,因为她一贯了解他,任何事忤逆他不仅没有结果反而会变本加厉地糟糕。
他在她身上摆足了前戏,极力忍耐的郁好哭得差点背过气也不敢发一言,生怕吵醒了女儿,被女儿看见妈妈的狼狈。
他眼里终于有丝松动,手上却没有放松,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伸到她的下面隔着小内裤轻柔的按来按去。郁好也确实好久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了,身心干渴,不一会儿,她脑中一道白光闪过,抽搐着软在他身下,浑身化成一汪软绵绵的棉花糖,内裤上就已经晕湿一大片,热热的浇在他的大手上。
舒健昔急忙拽掉她的内裤,低吼着对准还在泛有余韵一开一合抽搐的那里,扶着自己整根没入,立时疼得郁好尖声叫起来,舒健昔连忙低下头堵住她的嘴,她慌慌张张地看着颦着小眉毛睡得有些不安稳的久久,用被他分置在他腰间的细腿踹了踹他大腿,舒健昔吐出她的舌头,低哑地“嗯?”了一句。
郁好凑到他耳边带着哭腔又泛有软糯的尾音说:“换个房间,好不好,我快死了...”
舒健昔闻言如同五雷轰顶,又深深地顶了她几下,郁好这次是真要忍不住哭出声了,“求你了,我不想让女儿看见我这样子...”
舒健昔叹口气,把绑在她手上的领带解下来,郁好无力的巴在他身上,他抱着她边走边剧烈的抛,转战到隔壁的静卧间,折腾了郁好一夜,无论最后怎么折腾,她都没再从昏厥中醒过来。
日上栏杆,郁好才醒转,身侧的人已经不在了。她眯着眼睛打量室内,这是他的静卧室,以前她很少进去,波西米亚风格的地毯柔顺地铺了满地,绛紫色的大床就放在中间,紫色的墙幽暗的立在四周,对面玻璃墙上是他记录的各种决策,按下遥控器,玻璃墙就会变成pc的外接显示器,他就喜欢坐在这里研究企划case,家具都是意式的传统风格,圆润内敛质朴,右侧紫墙的比利时老钟缓慢的走着,时间已然是10点半了,郁好一惊,9点有通告,joe怎么没打电话?
她扑腾着起来,床头柜上已经放好了一套她从前穿的家居服,洗漱了以后跑去隔壁看女儿,温存好一会起来给joe拨电话,却被提示对方关机,给公司打竟然被告知无理由雪藏。
郁好挂断电话以后,气得手都发抖,好不容易在模特圈有了一席之地,突然雪藏,长久以来的步步为营一朝被毁于一旦,这不是要她命么。
怎么回事她几乎能在这一瞬间准确推断出来。
舒健昔喜欢收藏古董,最变态的是喜欢拿明清时期最珍贵的青花瓷改成灯罩置在房间每一盏灯上,床头处就有那么一个镂空的青花灯罩。
郁好素手一挥,整个灯连着灯罩滚到了脚下一方两米见宽的古印巴地毯上,滚了两圈,磕掉了角。尤不解气,目光一扫,竟然眼尖的看见四年前就被安放在窗台上那株珍贵之重堪比黄金的黑郁金香。
这么几年过去,还是那么一小撮,不盛不败,不过已经很难得了。当年舒健昔为了这朵难养的破花,特意雇了培养出黑色郁金香的新加坡理工大学研究生亲自照看,有时他夜里都要起身浇注几滴营养液,宝贝的不得了。
郁好冷哼一声,去窗前捧起花盆往青花灯罩上使劲的砸了下去,妖冶的“夜皇后”孤傲的破碎在地板上。
舒健昔,今天你要是不掐死我,都对不起你这盆花。
莱昂匆匆赶过来,看见此场景,倒吸一口凉气,神色几变,稳定下来,“郁小姐,先生有早会,先去公司了。不过,他已经吩咐厨房为您准备了您最爱吃的玉米奶酪和素焗鹅肝,您先随我下楼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郁好冷脸一笑,“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莱昂还是端端正正的笑容,看起来和蔼又可亲,“非常抱歉郁小姐,先生说没有他的允许,您半步都不能离开舒宅,您懂的。”
郁好细眉一挑,径直冲向窗台,伏在窗边望下去,身体微晃,半晌才收回视线,微垂着头靠在窗户上轻轻叹口气哑着嗓子说:“嗯,知道了。”
莱昂心下了然,关切道:“郁小姐,我把菜给您端到卧室里来吃吧。”见郁好没回应,莱昂全当作默认,微微点头作了个礼就出去了。
莱昂一走,郁好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冷静自持,面目肃然,迅速拨了一个电话,“dino,我可能暂时不能和你去香港见你妈妈了...嗯,他不许我走...好,我等你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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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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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深秋,f市这种内陆城市又干又冷,远郊机场附近的马路人烟稀少,一辆辆车得以顺利疾驰而过,行色匆忙。
灰白的斑马线每隔五百米左右延伸一次,没什么人过,显得空旷又寂寥。
f市的绿化一向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到了夏天街道两边繁茂的梧桐树和国槐随风飘摇,金鸡菊和蔷薇在绿化带里斗艳,美不胜收。此时却俱已枯裸,光秃秃的伸向天际,郁好站在南航机场三楼候机室窗前顺着望过去,触目苍白而狰狞。
她端着一杯浓浊的速溶咖啡隐隐失神,阴暗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弱弱的滚到她脸上,光虽微弱却依然晃得人眼睛痛,她极不耐的皱着眉头咽下一口滚烫的咖啡,胃里的绞痛才缓下不少。
包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手机屏幕不断闪烁,郁好划开接听键,没有说话,对方一向温和的语气难得带着点怒意,“在哪儿?”
郁好在电话这边无声的笑了笑,并没有察觉对方根本听不见她的笑声,那道冷冷的声音又响起:“说话,好好。”
端着咖啡微微晃着里面泛起的白沫,想象着此刻男人因为生气而略冷的俊脸,郁好低低的说:“机场。”
男人声音沉沉的传过来,“滚回来。”
机场候机的人形形□□,但郁好绝对是最抢眼的一个,170左右的身高,长发掩在帽檐上标有“fuck”字样的棒球帽里,穿着宽大的嘻哈服,足底蹬着金色的givenchy运动鞋,戴着一副快要遮住半张小脸的lotos墨镜笑得花枝乱颤,“小舅,我已经满18周岁了,您就不要再管我了吧,特别没必要!”
她咬“特别”两个字咬得极重,又是一边笑一边说的,电话那边顿时传来一阵忙音。
把手机塞回包里时,她愣了好一会儿,随即自嘲的一笑。
他似乎是动了大气,不过,也可能是根本不在乎。
郁南怀不是一向这么对她吗?浑不在意,视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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