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独特的鼓点，明军联军炮兵轰炸的战鼓再次敲响。

“轰隆隆……”

红夷大炮在轰鸣，外城城中，内城城外，冒出了一团团硝烟，硝烟团中是一颗颗火红的铁炮弹飞射而出，城下、城内、城墙之上落得到处都是。

“没有射中城墙的，立马调整角度！快！天黑之前我要看到城墙被轰出一个缺口！”

话不多的炮兵营主将吴鹏，这次格外多吩咐了一句，也阐释者，非天黑之前轰出缺口不可。

有了如同流星一样，能肉眼看见炮弹的轨迹的火红铁炮弹试炮，已经技术纯熟的红夷大炮炮手们，连忙矫正角度。

“轰隆隆……哗啦啦……”

这一次，全部搬入城中的一百零八门红夷大炮，有三成的炮弹轰在了城墙之上，在精准度极差的红夷大炮面前，三成的命中率，放在哪都算及格了，但吴鹏并不满意。

因为在吴鹏看来，已经被喂了大量昂贵炮弹的炮手们，特别是很多本就是郑家的精锐炮手调过来的，才三成的命中率，还是固定靶。

因此很不满意，直到……

“轰隆隆……稀里哗啦……”

吴鹏只是粗略一数，就目测出了这次的命中率超过了四成，这才脸色稍缓。

“轰隆隆……轰隆隆……”

一次次的炮轰，一次次的调整，当命中率接近五成的时候，吴鹏才流露出满意之色。

大量的红夷大炮集火打击，城墙的砖石夯土四处飞溅，对清兵的伤害有限，但谁都看了出来，这朝南的、连接外城的城墙，是已经摇摇欲坠了，如今才是午时，轰出一个缺口，还真没有拖到晚上的可能。

“轰隆隆……”

每一轮的红夷大炮齐射，虽没有伤到什么清兵肉体，却伤到了清兵每一位的心。

守城的清兵，心悬一线，特别是这种被动挨打，最是让人内心煎熬。

内城之中，就没有回皇城的多尔衮，也是早早的赶到了这南面，于一个安全的门楼，偷偷观察。

求援是不可能的了，不是他多尔衮不想，而是没有援兵可求，求谁支援？

满洲丢了，满洲援兵是别想了，山西援兵？可山西都只有少量非满洲籍八旗军及绿营兵，守山西都不足，更何况是支援北京了。

多铎？

多铎远在淮右，北京离淮右的直线距离就够远了，何况北京到淮右之间多是明军占据，等多铎回援都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