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将军,江陵县令苏然求见!”
在程处弼与刘仁轨,感慨之余,处理政务之际,一禁卫匆匆来报。
“苏然,他来干什么?快传!”
程处弼的嘴角抹过一丝异色,感觉有些莫名,但也没有过久的迟疑,转而让卫兵下去将苏然引来。
“将军,我......”
听得苏然来见,刘仁轨准备起身退下避让。
“没事,你继续处理你手上的事情!”
程处弼喝止了刘仁轨的小见多怪,皱眉思量着苏然的来意,起身走到了庭前的胡椅边。
“下官江陵县令苏然,拜见安抚使大人!”
不多时,苏然便在卫兵的牵引下,入了大厅,与程处弼行礼。
“苏县令,不在县衙公干,造访本官,可有要事?”
程处弼还了一礼,入座于胡椅上,打量着苏然,询问道。
“大人,那些个纨绔子弟都认罪伏法了!”
苏然瞥了一眼,站立在案前,躬身“埋头苦干”的刘仁轨,但见程处弼面上并没有什么不满,知晓是程处弼的心腹之人,便也不建言刘仁轨,轻声贴向程处弼禀报道。
“呵......认罪伏法?”
苏然这一句话,让程处弼的眉头突然一蹙,但程处弼很快地就掩饰了下去,平整眉宇,略带嘲笑小孩子无知无畏般的笑意,随意的说道。
“不是说,那些个纨绔子弟,个个都以为天老大、自己老二,怎么会这么快就认罪伏法了......”
那些纨绔子弟这么快就认罪伏法了,这是非常匪夷所思的!
在长安城放浪的勋贵子弟,在家长没有到达之前,谁会傻傻的承认自己的过错!
等到家长到了,认个错,被家长打骂一顿,长安县令也不想得罪人,两相协议,从公了变得私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但这些个事情,是建立在有家长撑腰的基础上。
他们的家长可都是国公,也在京城身居高位,不是在三省六部,就是在十六卫。
但这些个荆州纨绔算个屁啊,就是他们家长在自己面前也毛都不是,整个荆州还有比自己官职地位更高的人吗,还有可以让他妥协的人吗!
他不明白,这些个纨绔为什么会认罪伏法,总不至于是他娘的,一群纨绔二百五犯傻,自寻死路吧!
这件事情,很反常,太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