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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女婿[穿剧] 笑蓝 2340 字 11天前

又骑了二十来分钟,终于到了程家麦田这边的地头。

这片麦田在一处塬上,地的边缘就是断崖,下面是荒地沟壑,绵延好长,再下面就是另外比这里低矮一截的村镇了,蚂蚁一样分布着各种土房子瓦房,视野很开阔。

程家地距离村子比较远,这事儿苏祁林知道,因为程素心的父亲程伯正当初分地时和人换了地,把自家近的地换到了远处。

程伯正这个人也就是片名里的程老实,典型的憨厚本分的农民,只要脸皮够厚就能在他这里占到便宜。

老远,苏祁林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灰布裤衫留着短寸身形高大瘦削的男人抱着大捆的麦子往地头的架子车上装,地里还有几个弯腰割麦子的人。

如今收麦都靠人力,也是辛苦。

苏祁林停了自行车,程素心下了车,将程落英抱下了车。

“爸,妈,别弄了,吃饭吧!”程素心朝着地里喊了一声,那边的人收了手,往地头走过来,穿的都是长袖长裤,热的满脸是汗。

除了程伯正和妻子柳瑞芳,程家其他几个女儿都在这里,老二程心兰,老三程慧兰,老四程颖慧,老五程颖霞。

老二比程素心小一岁,已经说了人家,准备年底结婚,老三和老四都在上高中,老五上初中。

几个姑娘大部分随了柳瑞芳,丹凤眼,鹅蛋脸,头发留着扎了辫子,就老三程慧兰剪了短发,像个男孩子一样。

程伯正有一点让苏祁林很佩服,就是对家里孩子上学问题上的态度,别家的女孩子,有些根本不读书,个别的读个小学认几个字就不上学了,程家这些孩子,除了老二实在不想上学,没学习的天分,其余的都坚持供着上学。

“祁林,你咋来了,腿没事儿吧?”程伯正用毛巾抹了把脸问苏祁林。

“休息了下,感觉好点了,大概就是崴了下,没骨折那么严重。粮食抢收要紧,不然耽误了,下雨就糟蹋了。”苏祁林说道。

看着程伯正苏祁林感觉很亲切,他很像自己的爷爷,老实本分,不会拐弯,对人实诚。

程素心瞥了眼苏祁林也没揭穿他,给几个人倒水,盛饭吃。

第4章 新手上阵

“小心点,别逞能。”程伯正关切道。

苏祁林点头应了,看着满脸汗津津,被晒的黝黑脖子上挂着毛巾的程伯正,心里有些复杂。

以程伯正的憨厚性格,刚开始是真的相信原主的,相信人心换人心的道理。

本来招上门女婿是顶门户,也指望能帮着家里一点,只是谁也没想到招来个祸害。

指望不上还增加了负担,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实行,家家户户有了奔头,人多地分的也多,农活就更重,几乎都压在了程伯正一人身上。

后续剧情里,没几年程伯正就累倒下了,瘫痪在床,眼睁睁看着在户口本上是户主,当儿子对待的上门女婿将程家祸害的不成样子,从没舍得动过一根手指的大女儿程素心被他打到几乎奔溃,特写镜头里他老泪纵横,干瘦的手青筋爆起,若是能动,这老实了一辈子的人,也要爆起打人了。

可惜的是一动不能动,连自理能力也没有,那些场景特写,苏祁林还记得,也是剧中非常虐心的一部分。

“哥,你来了啊!”

“哥!”

苏祁林走了下神,听到几个声音,转眼去看,是几个程家的女儿在叫他。

因为是入赘,程家的女儿都不会叫他姐夫,而是叫他哥,相当于,他已经成为程家的儿子了。

对于穿过来的苏祁林,上门女婿没有什么关乎尊严的问题,因为事实上的他和任何人都没有亲缘关系,他只是上帝视角的旁观者。

淳朴,毫无修饰的天然面容,几声哥,让苏祁林莫名的有几分动容。

“唉!”苏祁林抓了下头发说应了声道。

程素心已经将饭给几个人分好了,他们也不讲究,就在地头坐下来,一人端一碗开吃。

“祁林,你吃了吗?”柳瑞芳端了碗问了句。

“吃过了,我去干活。”苏祁林看着他们吃饭,肚子饿的咕咕叫,不过这饭,刚够他们几个人的,没他的份儿了,只能说道,饿一顿也死不了吧。

本来要吃到鸡蛋面的,结果,被程素心端走了。

苏祁林说完就去地里了,将用镰刀割了后放成一堆儿一堆儿的麦子抱向地头架子车这边。

麦秸秆连带着麦穗儿,被晒的滚热,抱在身上,硬硬的麦芒扎进衣服里,刺痒刺痒的。

程素心看着苏祁林在地里来回的搬运,眼神凝了凝,将程落英安排坐在一个蛇皮口袋上玩儿麦秸秆儿,也去搬了。

地里已经割了不少麦子,一捆捆的放着,苏祁林和程素心搬运着,没多一会儿架子车上已经堆了很多了。

“你这样装车不行,装的太少了,一来一回太不划算,要交叉着来,能装三排,用麻绳捆住,一个人不行。”程素心看到苏祁林将一捆捆麦子继续往车上装说道。

架子车底排只能放一排的麦子,不过上面两边的沿,可以放更多,需要一点技巧,不然只能放一点,这一来一回得一个多小时,不可能只拉着一点,小小架子车的承载量在技巧下堆的跟小山一样是常见的。

苏祁林感觉自己被鄙视了,别说装麦子了,他连见到麦田的次数也有限啊。

“你们不用装了,抱回来放下,等下我装。”程伯正在那边喊了声,在加快速度吃饭。

他们开始一次次的抱了麦子放在了地头。

苏祁林没停一下,程素心看着苏祁林汗湿的后背,汗津津的脸脖子,有点信了苏祁林说的“改邪归正”。

“歇一歇,喝口水。”看着两人搬完了,柳瑞芳喊两人休息,他们已经吃完饭了,在休息。

就这么一会儿,苏祁林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衣服贴在了身上,被麦芒刺到的地方沾了汗,有些刺痛,那滋味真是酸爽。

苏祁林长长吁了口气,手按在肚子上,里面正在翻滚着,饿,真饿。

“给你。”仿佛心声被听到,正叉腰站在地头喘息的苏祁林面前多了一块饼子,一碗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