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老太太道:“这要怎么劝?我朝一直信奉佛教,那些大和尚的地位很高,你说的话他怎么能听。”
许崇智何尝不知晓,但是知府却说了另一番话来劝说他,他急得面红耳赤却又没有办法,许崇智看了眼顾大太太,“知府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说那个维纳与顾家有几分交情,我们许家正好是顾家的姻亲,我出面比谁都要合适……”
所有人看向顾大太太。
顾大太太顿时面皮一紧,脸色难看起来,那个维纳认识的人是顾琅华,许家去说又有什么用?
真是可笑。
她在顾家的时候,顾家是一潭死水,只有求别人帮忙的份,现在她从顾家离开了,居然就有人求到了顾家头上。
这是什么道理。
顾大太太皱起眉头,“那是个出家人,还讲什么交情?这分明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推脱,大哥就任由他们这样不成?”说到这里,她眼圈一红,”而且,那维纳认识的是琅华,琅华这般对我,怎么会帮忙,总不能让我去求她……”
许老太太的扬起了眉毛,“当然不能去求那混账东西,就算她来到许家,我都不会认她这个外孙女,更别提去求她帮忙,我们许家是绝不可能开这个口的。”
许崇俭也忙道:“今日在顾家药铺里,顾家的伙计张口闭口说阿姐已经大归了,与顾家再无干系,他们这样欺负阿姐,我们还要伸脸过去让他们打不成?”
许崇智脸上也有了怒气,“顾家竟然敢这样无法无天,等到杭州的局势安稳了,我定然会上门让顾老太太给我一个交代。”
顾大太太忙道:“大哥先不要管我的事,还是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
许崇智叹了口气,“那大和尚念经的地方归我们临安县管辖,这样一来,我就不能撒手不管,万一事情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我要如何向朝廷交代?”
“这件事难就难在,一边是皇城司,一边是不受管束的和尚。”
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不知怎么处理才好。
许崇智顿了顿接着又道:“知府说了,裴大人不日就要到达杭州,让我在那之前,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现在是劝也劝不得,撵也撵不得。
许老太太眉头紧锁,“也不知道皇城司杀的到底是个什么人,那人活着的时候就让人议论纷纷,死了竟然还闹出这样的动静。”
许崇智对这个人的事有所耳闻,衙门里都在传,那人可能是庆王余党,什么样的庆王余党能惊动皇城司?他们又都想不明白。
现在的杭州就像是一盘棋,总要有人先动一动眼前的棋子,试探试探局面才好。
没想到这个差事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今天他走出衙门的时候,同僚们看到他都是一副怜悯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