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骗了。”
“哦?此话何解?”明景侧卧在她身前,握拳托腮,一派慵懒的玩味。
眼神却直锐得慑心。她不禁坐直身子说:“我并非他家女娃。几月前被贼人掳来,用两个馒头卖给他家。”
“贼人。”明景漫不经心地应,“那又如何?”
“我……”她气恼明景这乖戾脾气,与他这翩翩君子的外貌着实不搭,“两根金条与两个馒头,你不知轻重贵贱?”
“既是我的童养媳,实不相瞒,我乃是修仙人。钱财吃食,你说于我有何意义?”明景握住她颤抖的手,轻轻磨过她新旧缠叠的伤痕:“告与夫君,你唤什么?”
她想抽离,但病恹恹的没力气。
“胡说八道。世上仙人早就死绝了。长生门内,何时有仙人出来过?”她说:“我更不是童养媳,年岁二八,已可婚配。”
“你不信?”明景摸过她的左手,又摸右手,在掌心写写划划很是酥痒。他忽然将她双手紧握,贴近她耳边问:“星然,你这手怎这般冰凉?”
这些字音,如朗月清风般吹过耳畔。
星然震惊回神,见他仍在摸骨探相,摇头啧声:“果真二八,怎生像十二三岁的幼童,哪处都没二两肉。”
星然总觉得他目光在不该看的那处。脸颊正羞红,他回身取出一块湿润软布,覆在她脸上擦拭。
露出一张白嫩的漂亮小脸来。明景瞧的仔细,挑不出任何不满意的地方。待到帕子凉了,又用内力热了帕子,去擦她的手。
星然又躲,明景随她的意,径自将小案上的油布包打开。
喷香的酥肉饼,油花晶莹,仿佛才从宫廷伙房出锅。星然想起那咸香满溢的味道,眼神止不住地追随明景。
“想吃?”明景对半掰开,酥脆声勾得星然心跳如麻,他将一半递给她。
星然当然拒绝:“你既然真是修仙人,可知你今日此举,无异于逆天改命,夺篡杀人?”
千重国已大荒三年,唯有做法献祭才偶然换得点滴甘霖。星然本该吃下那块油渣干饼,今日断命。
马车咯噔一下,星然又问:“你又何来这官家马车,还有金条?”
“拦路贼匪实为官府士兵,我便一了百了,斩草除根。”
“那你这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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