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何尝不清楚凤祁夜的心思,若是放在以前,她势必不会理会刘成的死活,但现在不一样,她不过是宫中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太后罢了!
唯有自己的母家好了,自己才能够让人忌惮!
太后深吸一口气,这才放缓了语气道:“我知道成儿这孩子受不住天牢,只是眼下凤祁夜尚还在气头上,我现在去了,只怕是会让他更折磨成儿罢了!”
“太后娘娘!成儿可是现如今刘家唯一有功名的嫡子啊!若是成儿有了个什么好歹!咱们刘家可就没有继承了啊!”
刘夫人听得这话后,是凄厉的唤了一声,随即伏在地上,低低的哭了起来。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哀家还会坐视不理不成?”
一听得刘夫人在这哭着,太后只觉得眉头跳了跳,她忍耐着心中的怒气示意一旁的嬷嬷将刘夫人给扶了起来。
刘夫人现在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这哭着,她眼中满是哀愁:“太后娘娘,臣妇左思右想,只有您能救下成儿了,我们这些身份,哪里能同祁王搭上话呢?”
“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
太后本就是在气头上,眼下听得刘夫人这轻飘飘的话语,心中更是极为恼怒起来。
“刘夫人,您这话说得,太后娘娘并非当今皇上生母,现如今在宫中过得已经是如履薄冰了,您这随便一开口,就要让太后娘娘去办如此困难之事,奴婢就算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婢女,却也不得不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了!”
嬷嬷上下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让刘夫人一张脸都涨红了,只能是喃喃道:“臣妇……臣妇并不是这个意思!”
眼见得刘夫人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嬷嬷却又是开口道:“既然刘夫人不是这意思,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呢?太后娘娘在宫中过得何尝艰辛?您不妨回去好好的等……”
“桂嬷嬷!”
太后略带着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桂嬷嬷一听得这话,立刻就噤声站在一旁不再言语了。
可刘夫人因着她这一番话,却是愣在原地,不知自己该作何打算才是。
她不过是个深宅大院中的妇人,平日里也只是跟府中的小妾姨娘们争斗一番,但对朝堂上这些事,却是一点也不清楚的。
本以为太后这等尊贵的身份,当是什么都能办成的,但今日听得桂嬷嬷这番话,才知这太后的身份,却也没有自己想的这般有用。
眼见得刘夫人总算是安分了下来,太后满意的看了眼一旁的桂嬷嬷,这才是缓缓开口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今日哀家便宣皇上过来,将此事好生的处理一遍,左右祁王妃并无什么损伤,想必是能将成儿放出来的。”
刘夫人本以为是没有希望了,可在听得太后这话后,一双眼中目光顿时又亮了起来,忙是看着太后不断道:“多谢太后娘娘,多谢太后娘娘!”
“行了,你且回府等消息罢。”
得到太后的这句话,刘夫人宛若是有了定海神针一般,笑着走了出去。
桂嬷嬷瞧见她这般模样,是撇了撇嘴,十分不屑道:“刘家人总是这般,一旦是有事相求,就急急忙忙的进宫来,恨不得将太后娘娘您的身份在这京中招摇过市一般!”
“行了!”太后眉目间同样是带了一丝不耐烦,不过,她到底还是有一丝理智在,“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哀家心中何尝又不是呢?不过,这些事不可放在明面上说,毕竟哀家与刘家,乃是一体!唯有刘家好了,哀家的地位,方才能够稳固。”
“奴婢明白。”桂嬷嬷是连忙说道。
“你去找皇帝,就说哀家找他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