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轻叩两下门,墨景琛合上书,捻灭手中的烟头,起身打开窗户通了风,等敲门声再次响起,他轻嗽下不舒服的嗓子,“门没锁。”
白芷拧开门,急切说:“墨总,劳烦你给许医生打个电话,询问她季如安的情况。”
墨景琛在办公桌前坐下,抬头看着白芷。
他不发一言,白芷却觉得亚历山大,她跟做错事的孩子样不由自主低下头,把事情来龙去脉简单说了遍。
“墨亦成想要墨臣,他的背后人的实力不可小觑,你让季如安去查墨亦成,是把她往虎口里推。”
墨景琛的一句话再次颠覆她对墨亦成的认知,她震惊的瞳孔微缩,“他……他要墨臣?”
“不然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你往我面前推。”
“你都知道?”
“他的演技太拙劣。”
白芷:……
是,墨亦成演技很差,在不愿跟她有肢体接触的小细节上已展现出对她离心离身,而她却幻想等他身体好了,两人自然就会亲近,感情也会升温。
而墨景琛像是个旁观者看着墨亦成那个跳两小丑在他面前蹦跶,演戏,他没想过揭穿,是觉得墨亦成根本不值一提,如此气魄与傲气更加凸显出他深不可测的城府与实力。
白芷双唇嗫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我发现你跟海诺的背影相似那天。”
确切的说,在机场相遇后,他在老宅见到白芷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窥破墨亦成的算盘,墨景琛没有隐瞒。
白芷靠着墙,“你那次失态是因为你认为我跟墨亦成一起设计你?”
“算是一种试探吧。”
那次他是真的失态了,失去唐海诺三年,他内心压抑,而白芷那副模样刚好刺破他内心最软弱的那块,他情绪失控,想要放纵自己一次。
白芷轻点着头,没想到啊,自己竟然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成了墨亦成的棋子。
她在想,在她忘记的那段记忆中,墨亦成上演的追她的戏码是不是因为她跟唐海诺有着相似之处?
原来从头至尾她的爱情婚姻都是一场阴谋和笑话,枉她为了那段从来都没有产生的爱情忧愁的整夜都睡不着,想着如何修复两人的关系!
白芷拼命地克制自己将要再次崩溃的情绪,她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让眼睛越聚越多的眼泪滑落,她哽咽着,“我想知道季如安的情况。”
墨景琛视线从她微红的眼睛上扫过,拿过手机,打给许时彦。
“我现在不在桐城,我会给你安排其他医生……”
“没有人生病。”墨景琛转了下手中的笔,“你情绪不对,季如安伤的很严重?”
“算是旧疾。”三年前,季如安从车上摔下来时,脑袋受伤,这一次他找到她时,她脑袋受到创伤,致使三年前没有完全消失的淤血移了位置,至于淤血移位的后果,得等她醒来之后再看。
“会没事的。”墨景琛说。
“我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
“你从来没有这般自信过。”许时彦是个低调内敛的人,他这般说,是说明他心里没底,作为多年的老朋友,墨景琛知晓季如安的情况不容乐观,“需要我派人过去吗?”
“我自己可以解决。”
“你已经把她纳进了你的保护圈。”
看来季如安这三年的死乞白赖的跟在许时彦的身旁并不是没有用,墨景琛在许时彦愣怔的瞬间,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