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长相可爱,出去时遇到陌生人,只要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过去,别人都会逗她一下,而墨景琛对她的视而不见,激起了小家伙的斗志。
她吸着鼻子对着墨景琛张一双小短臂。
“……”这大概就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吧,白芷生怕不言不语的墨景琛会怒然发怒,将一一丢出去,她圈住一一的胳膊,肃着脸,“坐好。”
“嗖嗖,不理。”一一从小体弱,走路说话都要比别的小朋友晚一些,她会说的话不多,她对着白芷指了指耳朵和眼睛,意思说墨景琛眼睛和耳朵不好。
白芷愣了下,生怕墨景琛看出一一要表达的意思,她微微侧身将一一挡住。
随着她的动作一股奶香味侵入墨景琛的鼻间,他剑眉轻柠,抬手落下车窗,已到春末,带着暖意的夜风涌进车中,卷走奶香和血腥气,吩咐沈向南开快一些。
白芷阴暗的想,他不是想快点送一一去医院,而是急于甩掉她们两个,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未出声的墨冬晨。
果真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两个一样的冷血无情!
车中安静下来,刚被墨景琛吸引注意力忘记伤口疼痛的一一,又记起额头上的伤,又开始抽泣,跟之前不同,这次她哭声很小,跟猫儿样。
“一一乖,睡一会儿就不疼了。”白芷轻拍一一的后背安抚。
一一哭累了,在白芷怀中蹭了蹭,闭上眼睛,墨冬晨看了几次后视镜,想要把手中的外套递给白芷,给一一盖上,抬了几次手,最终放下。
车子在崇德私人医院停下,许时彦接到电话,已在厅外等着,沈向南引着白芷下车。
车门关上,墨景琛利眸落在安静如鸡的墨冬晨身上,“说吧。”
“人,我推的。”墨冬晨没有任何辩解。
“皮痒了?”
“嗯。”看到一一,突然挑破三年前的事,墨冬晨心里不痛快,有东西堵在胸口,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一副要打,快打,小爷不怕的无畏感。
墨冬晨在墨景琛面前一向油嘴滑舌,即使三年过去也没什么改变,从他生活在墨景琛身边,第一次求打,墨景琛的眸中多了几分审视,脑中闪过白芷的背影,他心中了然,“想她了?”
“她是谁?”来去匆匆的人,不配在他的生命中留下姓名,墨冬晨半垂的眼睛中闪过抹哀伤。
对于唐海诺,墨冬晨一贯嘴硬心软,墨景琛没有点破,“只是背影相似。”
背影?
墨冬晨被接回老宅时,白芷呕的天翻地覆,上楼是佝偻着腰,他没留意到她的背影,闻言他那双已经成型的眉又往中间凑了凑,“我不要再去老宅,奶奶那边你去应付。”
一个小不点都让他心中难受的紧,再加上一个相似的背影,他怕会控制不住情绪。
“不去可以,歉得道。”
墨景琛性子冷,不想与人打交道,再加上白芷是墨亦成的妻子,他不想跟她有接触,连话都懒得回,但墨冬晨不一样,他年纪尚小,不要求他温润有礼,最起码礼数是要懂。
“我……我不想。”
“此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