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杀死她的孩子,就算他不喜欢她可是也不可以这样的,那个孩子身体里也流着一半他的血啊!他怎么忍心就这样的把他给杀死了,他好残忍真的好残忍,他害死了她的孩子还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还傻傻的以为他对自己跟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他其实是喜欢自己,多么的可笑,原来一直都是她在一厢情愿,她真的是这个世间最傻的傻瓜,竟会蠢到去相信帝王也会有情,他对自己的好是为了弥补他的做所为吗?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洗清他一身的罪孽让她原谅他吗?哼哼,怎么可能她恨他,她好恨他,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绝对不会原谅他,她发过誓要为自己的孩子报仇,所以就算是他她也不会放过,南宫晟瑞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絮儿指甲已经深深的陷进肉里,渗出艳红的血液,嘴唇紧紧的咬着,脸上是悲怆过后的坚决与毅然决然。
阮赖猜想絮儿一定是已经知道是谁害的她的孩子,只是看她现在的表情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了,她可是华夏的王后,想必华夏后宫势必有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只是如今两国攻打宇国,可想而知王上对絮儿的感情并不是很重,可是如果不重的话,又为什么不告诉她,而且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允许她随意的走动?如果真的想要决裂这个时候絮儿应该不是在这应该是在冷宫才对吧?王上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还有,知道一切之后的絮儿又该如何是好?
“絮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果真的很累,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剑冢,至少在那里你不用这么痛苦。”阮赖突然就想就这样将絮儿带走,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再面对那些血淋淋的事实,他认识的絮儿是无忧无虑,天真快乐的,而不是如今这个满脸都是浓浓的恨意的女子。
絮儿看着阮赖,笑的凄然,“师叔,絮儿也好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可是絮儿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师叔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过不要这个孩子,因为我担心有一天我会离开他,我不可以让他一个人在这世上受人欺负,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他是我的孩子啊,就算是有任何的理由我都不可以不要他,我想尽了各种方法只是想要让他好好的来到这个世上,我从未想过要他变得怎样的声名显赫,更不想让他困在帝王家,我都想好了,等到孩子一出世,我就偷偷的带着他离开皇宫,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他,那也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可以忍心将他杀死?”絮儿突然失声痛哭起来。声音已经接近撕裂,可是却都不足以发泄她内心的恨意,她想过所有人可是唯独没有想过会是他,为什么要是他?
由于太过于悲伤,絮儿身子再也经受不住倒了下去。
“絮儿……”阮赖一把抱住差点倒地的絮儿,将她小心的扶到椅子上坐下。
听絮儿话里的意思难道说害死絮儿孩子的人竟是主上?主上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这不可能吧?虽说主上对待敌人一向是冷血无情,可是对自己在乎的人却是很好的,只是不善于表达所以才会让人觉得他难以接近,也许他不在乎絮儿,可是对于絮儿肚子里的孩子他不可能不在乎的,他有多么的渴望亲情他是知道的,无能如何他也不是那种会亲手将自己的孩子杀死的人,可是天朝的安魂香确实是送给华夏王上的,所以能够再转手给絮儿的人非王上莫属了,这其中又会有什么误会呢?
“絮儿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够太悲痛,否则毒气会迅速的蔓延到你的五脏六腑的,你先服下这颗药丸暂时的抑制毒气的蔓延,我回去再给你研制解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拿出一粒血红色的药丸递给絮儿。
一旁的一直静默的陪着的碧玉赶忙过来接过阮赖手中的药丸,端过茶水递到絮儿跟前喂絮儿服下。
吃下药丸稍稍的歇了歇,絮儿总算是缓和了一点。
“絮儿,难道你认为是王上给你下的毒?你确定是王上亲自将那盏安魂香赐给你的吗?”阮赖试探的问道。
絮儿讽刺的笑笑,她怎么可能会记不清,当时他还跟她说那个熏香整个华夏只有一盏因为特别所以才送给她的,当时她就觉得奇怪他不是一向都不怎么待见她的吗?怎么又突然就对她这么好起来,原来只是一个阴谋,他竟是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开始算计她了,可笑的时她竟还一直都默默的期待着有一天他能够回过头来认认真真的看看她,她真的是太可笑了不是吗?
“就算那盏熏香是王上送给你的,那么那盆血海棠呢?你确定也是王上亲自赐给你的吗?如果说没有那盆血海棠但只是这个安魂香也是不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产生什么影响的。”阮赖的语气有些微的急切。
“那盆血海棠是小德子亲自送过来的,说是王上御赐的,每位娘娘都有一盆,是世间少有的品种,还让奴婢好好的养着呢。”碧玉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