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光摇摇头,想了想说:“你家里那点破事儿我不会管,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你大约也是已经去求过我奶奶了,她那走不通,你才来找我去当说客的吧?”
她奶奶拿她当眼珠子在疼,可她亲妈却拿她当一个不需要喂养的摇钱树。
孰重孰轻,容光比谁都分得清。
她从来都知道谁才是对她最重要的人,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这样。
她上辈子晚了一步没能照顾到奶奶那边,以至于她奶奶怒急攻心最终抢救无效,这辈子,她又怎么可能再让悲剧重演一次,用那些她自己听着都恶心的话,再去烦她奶奶。
谢娴被她几句话说得方寸大乱,容光顿了一会儿,终于是无话可说了。
她起身要走,谢娴却已经一把抓住了容光的手,泪如雨下的说:“光光,你不能走……我……我怀孕了……你得帮帮我,你如果不帮我……”
“怀了?”容光一愣,倒也一点都不意外。
上辈子谢娴这时候也怀了。
只不过她得知消息的时间比现在要晚,在她奶奶的葬礼后,她才知道谢娴孩子没了。
先天不足,孩子没胎心,根本就没活到第五个月。
她面无表情的说:“既然怀了,那就打了好了。反正你也没跟他领证,生下来的孩子也不会幸福——你该不会想让你这个孩子,也跟我一样,从小到大被人指着鼻子说野种吧?”
一句话给谢娴说的满脸苍白,毫无反击之力。
容光撇撇嘴,给她手别开了。
她才刚成年,她还不需要懂太多事儿。
岁数的便利在这个时候最能体现。
她就想当一个完全不顾及亲妈感受的任性女儿怎么的?
谁还没点小脾气了!
容光回去的路上买了一大包的大白兔牛奶糖。
嘴里牛奶香甜的气息让她心情好了不少,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奶奶和查查居然全都在沙发上,还都是正襟危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