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图纸是叠好压在奏本下的,但角落处的一些标识让他总觉得依稀在哪见过;余光见沈沐还在木架前专心致志地低头找药,萧繁抬手将奏折翻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张宅子的全景图。
——那日靖谙给他看过的一堆图纸中,就有两张一模一样的图纸。
所以沈沐是认真在找宅子。
视线一偏,奏本上苍劲有力的“请辞”二字便直直撞进萧繁眼里。
瞳孔猛地一缩。
翻找药瓶时,沈沐总觉得身后的萧繁安静地有些过分,偏偏转身来到他身边时,背靠木椅而坐的青年却面色如常。
右手食指捻了点淡黄色药膏在手中,沈沐俯下些身子,右手轻握住萧繁手腕往上些的位置,想为他上药。
或许是这段时日他逾越的事情做的太多,此时他并没觉得这个动作有多过分。
直到萧繁甩开了他的手。
掌指关节一痛,手背将桌案边的药瓶撞倒在地,“咣”的碎裂声中,有些苦涩的药膏味迅速在屋内弥漫开。
以往哪怕是神智不清到咬他的时候,萧繁都不曾把他往外推开;右手停顿在空中,撞在瓶子上的关节开始发红,沈沐听见萧繁在他耳边沉声问道,
“亚父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给孤上药的呢?”
沈沐倏地一愣。
在他心里,萧繁同他是什么关系呢?死敌?朋友?还是......
“亚父到底拿孤当什么?”耳畔连续传来萧繁自嘲的低笑声,“昔日敌对的政敌?高高在上的国君?还是——”
“来兴趣时哄一句、没兴趣便随意丢弃的棋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人要挨骂了qwq
大家七夕快乐,么么啾!
第2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