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晨间早朝时,他便觉得萧繁右手腕活动的很是僵硬,现在离得近了些,青年略微肿起的右手腕便能看的一清二楚。
很明显是昨天摔下马时,扭到手了。
“细节上没什么问题,叫礼部的人同户部去核对账目。”
龙椅上的青年毫无察觉,只是打开第二封奏折时下意识地皱了下眉,抬眸看了沈沐一眼。“为何突然要清点兵器□□?”
沈沐面不改色地对答如流,“军火库许久不曾清点,况且燃放烟花前也要清□□,不如一同检点清楚算了。”
“那方才早朝时为何不问?”
“忘了。”
格外生疏冷淡的语气,萧繁指尖一顿将奏折放下,不自觉活动了下右手腕,“亚父是在同孤置气?就因为孤昨日抱了你?”
青年转动手腕时,腕子内侧原本瞧不见的肿起显露无疑,同左腕相比竟足足肿了一圈。
“陛下抱都抱了,臣生气还有什么意义,”沈沐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话毕后看着人伤口又有些不忍,缓和些语气补充道,
“今日是花朝节第一日,阿婆说晚上想去河边放花灯;陛下若忙完政务,能否一同——”
“能。”
话音未落,只见萧繁直接站起身,在沈沐有些诧异的目光中,面色平静地开口,“孤忙完了,走吧。”
沈沐:“......”
不得不说,萧繁有时真的很有做昏君的潜质。
来到王府时老人还在休息,两人便直接去了沈沐房间。
放心不下萧繁受伤的手,沈沐转身来到轩窗旁的木架边,背朝青年打开一处抽屉,去翻里面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
面前的桌案上零散堆积着许多奏本,萧繁一眼随意扫过,桌脚处一本奏折中压着的图纸让他略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