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繁一愣,皱眉不解道,“没家没个伴?”
“哦对,老婆子昨日忘了问,你二人正经拜过堂、成过亲没,”老人一拍额头,眯着眼拽了拽萧繁袖子,催促着问,
“老婆子眼花看不清,你娘留给你娶媳妇的茶花簪子,给沈先生戴上了没啊?”
听见萧繁无比诚实地答了一句“没”时,沈沐无比绝望地闭了闭眼,似乎听见后牙咬碎的嘎吱声响。
他万念俱灰地看着萧繁从袖中拿出发簪,摊开掌心后还看了他一眼。
既然到了拼演技的地步。
笑着从萧繁掌心中拿起发簪,不曾自己束过发的直男沈沐左右端详了片刻,终于找到点手感后来到萧繁面前,略微垫起些脚尖,将银色发簪胡乱插进发髻,无所畏惧地笑眯眯道,
“小繁带着这发簪正合适。”
屋内众人:“.......”
探子惊了。
阿青惊了。
就连靖谙静如死水般的眼中,都浮现出一丝讶异。
老婆婆倒吸口凉气,捂着胸口指着两人,语无伦次道,“原来小繁才是、是、是......”
作为屋内唯二平静的其中之一,萧繁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甚至还在沈沐踮起脚尖时,抬手扶了他一把。
沈沐心满意足,朝萧繁投去一个赞同的眼神,回身吩咐探子将门外等候的郎中喊进屋,给田婆婆看病。
以老人目前的身体状况,沈沐猜萧繁不会留她一人在药镇,于是他昨日离去前,就命探子去将镇上最好的郎中请来看病,若萧繁要带老人进京,启程前做个检查最为保险。
哪怕萧繁不带人进京,沈沐也有些担忧老人的身体状况,尤其是眼睛和腿脚。
屋内郎中望闻问切,两人不多打扰便直接出了屋;插在萧繁发髻的那根发簪十分突兀,尤其是那朵浅色茶花,配上萧繁这一身墨黑色,是真的——
太难看了。
即便是萧繁几乎无可挑剔的五官,头顶一枝花的形象都让沈沐看的眼睛生疼;用力眨眨眼,他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