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煞有介事的跟人讲述他的连环画,自编自导有图有故事,成成还让妈妈给他的画上了色,听着他的解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不过平安几个看了却是笑成一团。
“这个木枪一点都不威风。”
“坦克也不像,你看这两个轮子一个大一个小。”
大哥哥大姐姐对成成的作品评头论足,一番点评,成成听后就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不回家吃饭?”上午放学后,苏寒把饭都做好了,成成还没回来,抱着昭昭出来找了找,就发现这小子还在教室里画着玩。
看见妈妈和妹妹过来,成成把画册收好,一言不发,苏寒就问他:“不开心呀,说出来给妈妈听听。”
苏寒心道:让妈妈开心开心。
“平安哥哥说我画的小木枪一点都不威风。”成成绷着脸,不开心道,“小坦克画的也不像。”
苏寒顿时失笑,还当是什么事呢,也不回家吃饭了。
成成那绘画水平也就他自己能看懂,但是人家谜之自信,苏寒也不好打击他的自信心,这下可算是被人吐槽了。
不过小家伙似乎只沮丧了一会,就重整旗鼓,自己在教室里捣鼓半天的结果就是:“我刚刚又画了一个,可威风了,妈妈你看。”
虽然感觉跟之前那个好像没啥差别,苏寒还是给一顿夸,然后才道:“好了,咱们回家吃饭吧,妈妈做了你爱吃的卤肉烩面。”
听到有好吃的,成成也不搞他的艺术创作了,苏寒一手牵着成成一手牵着昭昭回了家。
小孩子的玩笑话苏寒不至于当真,但是对于孩子的成长,却是不得不多去思考一些引导方法。
晚上拉着陆荀一起研究,俩人都是第一次当人父母,从孩子蹒跚学步到现在的懵懂求知,养孩子的乐趣逐渐多了起来。
“养孩子难,教孩子更难,”苏寒靠在陆荀怀里感叹道。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一言一行都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孩子的性格。
陆荀搂了搂她的肩膀,说道:“顺其自然就好,孩子长不歪。”
陆荀是完全放养的态度。
苏寒何尝不知这个道理,自己小时候经历的挫折比成成不知多多少,现在却只想自己的孩子平安喜乐。
不过是被人笑话了而已,这小子转眼就忘了,该干嘛干嘛,天天还是跟在平安屁股后面上山打鸟,丝毫没有被打击到的样子。
高中生的最后冲刺快结束了,模拟考试成绩很不错,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都能顺利毕业的。
苏寒跟着也松了口气,善心大发的问父子三人:“明早想吃什么随便提,”事先声明,“大公鸡不能杀。”
“妈妈,我想吃三明治。”不给吃大公鸡,成成只好想了其他的。
昭昭也说要吃,人最小,嗓门却最大。
二比一,陆荀直接失去了发言权。
想吃三明治?这个好办,虽然没有面包,但苏寒把馒头切成面包片的形状,煎一片蛋皮,再切两片薄薄的熏肉和番茄,用馒头片一夹,味道相当不错。
昭昭小姑娘吃的可斯文了,吃完之后还用小手绢擦了擦嘴,可比她哥哥爱干净多了。
陆荀默默喝完一碗稀饭,自己动手搞了一个,吃了两口就觉得还是馒头配菜好吃。
一家四口吃了顿不伦不类的西餐,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这天傍晚吃过饭,郭红和挺着大肚子的牛小兰一起过来了。
“小苏,你这边有没有驱蚊药草的配方,有的话我就不让小李去找冯叔要了,咱自己去后山挖点就行,你是不知道,聪聪腿上被咬了好多包,也不知道今年哪来这么多蚊子。”郭红抱怨道。
牛小兰挠了挠满是包的胳膊,也是被咬的受不了。
“有的,你等着我拿给你。”
苏寒翻出之前冯叔给的方子,递给郭红,药草种类繁多,看一眼也记不住,苏寒就给她俩每人抄了一份。
“都是后山上能找到的药材,我前段时间刚配了点。”苏寒又问她俩:“有没有不认识的?”
牛小兰看了看,说都认识,她大着肚子也几乎每天都往后山跑,山上有什么摸得门清。
郭红只认识几种常见的,看的眼晕,就说:“小李肯定都知道,我让他下了职去采。”
“天一黑这蚊子就都冒了出来,夜里挂着蚊帐还好,就怕黄昏的时候,蚊子嗡嗡翁的,抹清凉油都没用,”
郭红环视一圈,羡慕道:“还是你家里舒服,坐这儿这么久,一只蚊子都没看见。”
“你在院子里也种点艾草,天快黑的时候四周都给点上熏一熏,蚊子能少很多,身上再带两驱蚊袋就更保险了。”
牛小兰笑笑:“之前忙着收拾我那块地,就没顾得上这茬,回头给红姐还有我那都种上。”
说起来牛小兰也是个能吃苦的,怀着孕还把之前开好的地给种了,前几天就见王泉去地里一趟一趟的背玉米。
俩人坐了会儿,走的时候苏寒还给她们拔了些艾草带着,今晚种上明天就活了。
经过二十多天的冲刺,高中生门每天被苏寒的模拟考试考的都麻木了。
终于等到要去呈县的时候,学生们不但没有紧张,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考过这场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