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像,但是东门离心中却更加纳闷起来,赵广贤为什么会如对待他,之前在龙口村见到的时候,赵广贤对他那态度可不是这样。
不但不是这样,而且当时东门离都觉得赵广贤在他面前就像一条摇尾讨好主人的狗。
东门离发现这人不是别人,应该就是曾经与赵广贤一起去过龙口村的吴中庸,是赵广贤的师父。
当时赵广贤在他身后跟着,那恭敬的样儿,令东门离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瘆得慌。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在面对一个比自己小一二十岁的中年人点头哈腰,态度恭敬异常,怎么让人心里自在呢?
不过看在当时二人是师徒的份上,东门离和乡亲们也没多想,毕竟年轻老师收年老徒弟这事也不稀奇,东门离他爹还收了自己老丈人当徒弟呢。
但是现在东门离不得不骂赵广贤是个人面兽心的老畜牲了。
毕竟除了畜牲,谁能干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来呢,说他是畜牲都是轻的,杂碎,十足的杂碎!
东门离心中的愤怒已经慢慢超越了恐惧,甚至还有些同情起这吴中庸来。
虽说这吴中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他布阵把龙口村的地脉之气弄得一团糟,甚至还有可能要了整个龙口村村民的命,东门离对他自然是没有一丝好感。
但如今看到他这凄惨下场,东门离也有些释然了,缺个胳膊少条腿,而且每天都被自己徒弟这么折磨,还没死,虽说是罪有应得,却更加让人感到同情。
“喂,你还活着吗?”东门离硬着头皮冲挂着的吴中庸喊了一声。
只见那一直低垂的头,突然动了一下,吓得东门离连忙后退一步。
很显然这吴中庸的生命力还是极为顽强的,都这个样了还没有被折磨死,令东门离都有些佩服了。
不过与其这么遭罪的活着还不如直接死了来的痛快呢,要是换成其他人估计早就咬舌自尽了。
只是略微动了一下,很久也没有动静,东门离只好一边硬着头皮往前靠近,一边又叫了一声吴中庸的名字。
“该不会是死了吧?”见很久都没有动静,东门离想当然的以为。
地上布满了红色蜡烛,东门离知道这是阵法,不敢轻易破坏,只得小心翼翼的跨过去。
在向中间吊着的吴中庸走过去的时候,东门离也仔细观察了地上摆放的蜡烛,这些蜡烛并非随意摆放,而是按照一定的图形规律所摆,应该是某种自己根本没有见过的阵法图形。
不过这东西看上去太过邪乎,东门离不敢贸然将其破坏,万一破坏了阵法引发什么更可怕的事情,或者是让赵广贤发现了,那自己的下场恐怕与这房顶吊着的吴中庸无异了。
东门离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动,一边轻轻的呼喊吴中庸的名字,但那吴中庸只是在一开始动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这要是死了自己不是白来了嘛,在这密室中根本就没有自己要找的背包,而且他觉得赵广贤要如此折磨一个人绝不是因为报复他那么简单。
正在东门离想的略微有些出神的时候,离他不足三步距离的吴中庸突然抬起头来。
东门离猝不及防,被抬起头来的吴中庸给吓得身体一趔趄,竟然没稳住身体,直接摔倒在地上的蜡烛堆里,压灭了一大片。
“你…你……”东门离哆嗦这嘴唇,你你的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但却听到那被吊着的吴中庸用沙哑诡异的声音问道:“你是谁?赵广贤那畜牲呢!”
东门离竟然没从这声音中听出一丝虚弱来,反而听上去底气十足的样子。
东门离心道:“还真是个老怪物,都这熊样儿了,竟然还有力气骂人!”
“您不是他师父嘛,怎么会被他挂在这里啊?”东门离强忍住心中的恐惧,吞吞吐吐的问道。
“狗屁!欺师灭祖的王八羔子!”吴中庸愤怒的骂道。
东门离看到他抬起的头的脸上血迹干涸凝固,脸上表情一动,血迹干裂成一块块,配合他那已经被戳瞎的双眼,实在是把东门离吓得不轻。
东门离长这么大,别说是这样的人,就连杀个畜牲,东门离基本上也都躲得远远的。
如今面对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妖怪,说不害怕那真实胡扯。
“这个畜牲竟然还有徒弟,胆子这么小!哼,估计也是个软蛋,赶紧给老子滚蛋,回去告诉他,想要老子教他,门都没有!”吴中庸冷笑一声,似乎已经从东门离说话的语气中听出了他害怕的样子。
“您误会了,我不是他的徒弟,只是来帮人驱鬼的!”东门离被人耻笑了一句,心里自然有些过不去,当即定了定心神,解释道。
“哼,连徒弟都不肯收你,看来你就是他的一条走狗了!可悲!”吴中庸说着竟哈哈大笑起来。
东门离被吴中庸这么一说,顿时也有些火了,“我去你大爷,小爷我就是死也不可能给别人当走狗,更何况是赵广贤那样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