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大意了,早知道就让他去西山了,去村里一旦被其他人发现,一定会阻拦,到时候时间一长幻术也就自动解了!大意!大意啊!”吴中庸拍着自己的脑门,一个劲的后悔道。
“师父,您先不用急,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破了这个阵法,您在这等着,徒弟去村里看看!”别看赵广贤年纪不小了,在这吴中庸面前却像个后辈一样自告奋勇起来。
吴中庸点了头,说道:“行,你去看看,若是找不到就赶紧回来通知我,千万不要一个人擅自行动!”
说完吴中庸就开始低头在自己面前布置破阵所需要的东西,但就在赵广贤应了一声,回头要走的时候,却突然惊奇的看着远处说道:“师父,快看,那小子自己回来了!”
此时大壮依旧如之前中了幻术时候那样,机械的迈动脚步,远远看来并没有什么破绽。
但这时候的大壮内心可是挣扎的很,他被控制的时候表现什么样自己一点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模样完全是根据东门离的描述来完成的,而且他已经紧张的满脸是汗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那两个老妖怪给看出来!
吴中庸听了赵广贤的话之后,也抬头望去,发现正是去了很久的大壮,而且看到大壮手作捧土状,当即面露得意的说道:“呵呵,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执着!”
赵广贤在一旁也得意的笑了笑,等着大壮向自己走来。
等走近了之后,赵广贤和吴中庸的脸色就有些变了,只见此时的大壮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干地方,连带他捧得那一抔土都已经变成稀泥了。
“怎么会这样?”赵广贤看着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大壮有些纳闷的问道。
“想来耽误时间应该是在这上边耽误了,中了幻术的人虽然十分听话,但有时候也有缺点,没有正常人的思维难免会掉进泥坑或者是水塘里,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吴中庸倒是丝毫没有怀疑,并且还为大壮开脱解释道。
提着心的大壮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那赵广贤虽然心中纳闷不已,但自己的师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质疑什么,当即说道:“那,这土……”
赵广贤所担心的是他和吴中庸所取来的山土都是干的,而这时大壮从村里取来的土已经变得跟稀泥一样了,对法术的效果有影响也不是不可能。
吴中庸自然明白赵广贤如此说的意思,当即一笑说道:“徒弟多虑了,为师这些土是用来布阵所用,虽然对法术有一定影响但用在阵法之上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要所取土的位置对了就行!”
赵广贤点了点头,走到大壮面前从大壮的手中接过那抔泥,自语道:“这家伙该不会是掉到粪坑里了吧!”
一听这话,大壮顿时额头又冒出一层汗珠,也幸好自己身上有湿漉漉的水做掩护,那赵广贤并没有太过在意。
“行了,磨磨蹭蹭的,快点把那些泥与之前的土混合在一起吧!”吴中庸见赵广贤有些磨蹭,有些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虽然有些纳闷,但赵广贤也不敢违背师父的意愿,连忙将从大壮手中接过来的泥与那些土搅拌在一起,堆成了一个小山的形状。
“师父您看这样可以吗?”赵广贤做完这一切之后回过头来问道。
吴中庸点了点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赶紧退到一边!”
只见吴中庸煞有介事的,在地上不断摆弄起来,不大一会功夫竟然画了一个硕大的山川地脉图,整个图看上去是一个喇叭口的形壮,朝向村子的那一面是巨大的喇叭口,而这喇叭口的汇聚之处正朝向刚才赵广贤用山土所堆砌的那个小土堆。
他所用的阵法乃是鲁班天书中记载的“混地阵”,此阵法原本是用来改造山川地脉,使原本不利与建造房屋或是不适宜居住的贫瘠之地变成充满地气的福地,但是后来的人并没有将此阵法在建造居所上发扬光大,倒是把它演变成战争中对阵之用的攻敌之法。
若是鲁班圣祖泉下有知,一定会为自己当时下诅咒给后人的做法感到庆幸,甚至还会觉得自己当年下那样的诅咒实在是有些太过仁慈了。
画完这些之后,吴中庸站在地脉的喇叭口处,从自己身上取出一个罗盘,放置在面前,然后食指与中指并拢,先后从东、西、北三个不同的方向打出三张黄符纸。
黄符纸一落地立刻如同被浇上火油一般,“腾”的一下自动燃烧起来。
而此时的吴中庸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用并拢的食指和中指按照他所绘制的地脉图开始引导流动的山川之气。
只见此时地上所绘制的山川地脉突然像活了一般,闪着淡黄色的光芒,竟如同汩汩流水一样向那山土堆砌的小山汇聚而去。
一旁的赵广贤看到这一幕顿时脸上大喜,他虽然会一些整人的小法术,但对于这种可以调动山川地脉之气的阵法还一窍不通,之所以拜比自己年纪还要小许多的吴中庸为师,其实就是为了学习这调动山川地脉之气的法阵之术,这也是鲁班天书的精髓所在。